干的起勁兒,大壯上衣一脫,和張青陽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也是一身肌肉,可不同的是,他不像張青陽那皮膚溜光水滑,卻是渾身布滿恐怖的傷疤,看起來除了箭傷和刀傷,還有不少燒傷和劃傷,傷痕像一條條干涸的河道,看得人渾身雞皮疙瘩。
“大壯哥,你當過兵?”
張青陽問了一嘴,大壯卻笑笑沒有說話,只是拿起牛皮水袋,噸噸噸灌了一通,順手遞給了張青陽。
張青陽一邊喝水,一邊看著張大壯把頭扭向遠方,看著夕陽西下,發出一聲嘆息。
好嘛...這老哥絕對也是故事一大堆的人。
亢哧亢哧鼓搗一天石頭,哥倆終于領了工錢回家。
一進門,張大壯直接把自己的工錢給了媳婦兒,然后跑去抱羊角辮女兒了。
張青陽猶豫了一秒,竟也把自己領的那份工錢塞了過去。
大壯媳婦兒看著張青陽愣了半天,張青陽點頭一笑,沖著張老大爺的屋兒去了。
當晚飯桌上,張青陽把白天的事兒說了一遍,張大爺嘆了口氣。
“這一仗,對手還不是尋常部隊,似乎是支妖魔大隊,明天老婆子,你帶著翠兒,把家里窗戶都封上,多打點水,糧食都收拾好,來者不善啊。”
扎著羊角辮的小張丫頭似乎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一直靠在張青陽邊上看他,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純凈無比,看得張青陽渾身次囊,似乎自己一切的罪惡都被揪了出來。
張青陽也不知道這丫頭為什么這么喜歡自己,也許他身材和大壯有點像,所以小姑娘對他有天然的好感。
第二天,張青陽起床渾身酸疼,雖然自己常健身,可還真是沒正兒八經干過什么活兒,這勞作和健身完全兩個概念,一天干下來當晚只是困乏,次日卻是起床的勇氣都沒有。
可看人大壯,卻是毫無反應,不由得感覺人家那壯士特么真壯,自己這都是花架子。
可身上酸,也不能做借口不出工。
真被通敵論處了,給人張家得帶來多大的困擾。
張老爺子一直對外說,張青陽是他遠方親戚,好在也都姓張,身材還和大壯如此相仿,換下了自己的衣物,穿上大壯的粗布衣裳,竟完全沒人看出異樣。
這一天又是無盡的砸石頭,不過太陽快落山的時候,在城墻上發現一張巨大的弩機,張青陽很是感興趣。
這弩機被固定在城墻上,足有三米長。底部裝以軸承,可以左右上下調整方向,算是比較精準的遠程重型攻擊武器了,可看上去銹蝕十分嚴重。張青陽使出吃奶的勁兒,死活轉不動。
張大壯上手擺弄了幾下,便從修城工地上拿來了油,在幾個點潤滑了下,叫來幾個工友一起使勁推動之下,弩機竟然又動了起來,如此反復來回轉了幾圈,張青陽接過手來時,這弩機竟然旋轉自如了。
弩機旁有個城門樓子,大壯一鐵锨砸碎了門鎖。
一開門,濃重的塵土涌出。
塵埃落定,張青陽看了一圈,瞪著大眼,“我靠,這都什么東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