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的喊聲猶在耳邊,賀瀾琪卻已然俯身貼近了面前的美艷少年。
由于白汐飾演的容初此時正在生病,所以化妝師多給他的臉上拍了些粉。細膩珍珠末仍舊難掩他嬌嫩臉蛋上泛起的紅暈,或許是白汐本身就有些發燒,此刻化著淡妝窩在被子里小小的一只,我見猶憐的很,猶像是一只嬌弱的小白兔,看得攝像頭前的工作人員們皆是一呆。
而在陰影處的賀瀾宇瞇了瞇眼,冷峻的眉眼在無邊的陰翳中像是唯亮星辰,明耀陰沉,其中蘊含著的情緒神秘的像是宇宙。
“初兒,喝藥吧,”蕭默伸手想幫容初將墜在耳畔的碎發移開,可憔悴的容初卻在即將被觸碰到的一刻,下意識的偏過了頭,迅速冷淡的模樣像是嫌惡的不行,獨留蕭默修長冷白的手滯留在了他的臉側。
“蕭默哥哥,蕭炎哥哥沒有來嗎”或許是容初意識到了他剛剛的失態,很快的岔開了話題,語氣稍顯畏縮,喉結攢動了兩下。
“沒有,只有我。”
“那他是在忙么,他什么時候能過來啊”
“不知道。”
“蕭炎哥哥最近好嗎有沒有按時吃飯、按時睡覺最近他來的次數好少啊,是不是你們遇到什么麻煩了”
“你的心里就只有他么,”蕭默打斷了容初的問詢,將手中端著的湯藥放到了紫檀木桌子上,目光冰冷的回頭看他。后者頓了頓,搖了搖頭,“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從我進屋開始你便一直在談論他,初兒,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啊。”
蕭默低頭擺弄衣擺,明明面上含著一抹淺笑,卻令人止不住的心驚,“你忘了我們曾經快樂的日子了么那段時間人人都說我是殘暴不仁的大魔頭,是你一次次的安慰我,照顧我,我們牽著手走在星空下、逗內院的野貓、你在花叢中為我起舞、怕我晚上睡不好坐在門口給我講故事這些你都忘了嗎”
“我我沒忘”
“那為什么你現在的心里就只有大哥了呢”
白汐“”
小混蛋好會演,怎么說得跟真的一樣。
站在陰影處的賀瀾宇眉頭無聲的皺起。
“喝藥吧。”蕭默端起了那碗藥,容初搖著頭后退,他的種種嫌惡終于惹毛了蕭默,高大英俊的男人仰頭將濃藥悉數倒進了口中,掐著他的下顎吻了上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們親了他們親了,小叔子和嫂嫂親親了,我得天啊”
“本以為他們不會真得演這段戲的啊萬萬沒想到居然沒用替身”
“天啊,好刺激啊,我已經被代入進去了,滿腦子都是二弟巧取豪奪的畫面”
“雖然但是,我只想說賀瀾琪與白汐真得好配,世俗倫常是什么已經不重要了,一切皆可隨著五官走”
“上上上,gkdgkd,用力親用力親”
聽著身旁工作人員們的尖叫吶喊聲,陳佳佳一口一口的咽氣。
她感覺自己快要死了不,已經死了身后的大佬好似一座冰山,在散發著無邊無際徹骨凍人的寒氣,剛剛流了滿后背的汗水都蒸發凝固成冰碴子了。
天啊,到底她到底做錯了什么,為什么要讓她受這樣的折磨啊。
陳佳佳訕笑的回頭,完全不敢與賀瀾宇對視的小聲嗶嗶道“呃呃賀大少您誤會了您從我這個角度看啊其實他們并沒有嗯嗯到一起真得信我您看”
她順勢一指,順著這個刁鉆角度,確實看見賀瀾琪俯身在白汐的身上,在攝像頭中像是親在了一起,其實只是一個借位造成的錯覺罷了。
白汐詫異的看著距他一寸之隔的賀瀾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