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后來白汐越走越覺得不對勁。
身后這兩個人好像并不是專業的,隱藏的手段非常拙劣。在這種寂靜無人的走廊內,如果跟蹤一個人,最起碼的常識應該就是隱蔽聲音。可是身后的這兩個人并沒有,腳步錯錯雜雜,甚至在白汐停下的時候還能隱約聽到幾聲細碎的腳步聲。
所以一開始白汐根本沒往這方面想,只覺得或許是哪個工作人員跟在他的身后而已,直到走了好半天,仍然沒有任何人反超他。
這才真正覺得有些不對勁。
一定有人跟著他
不過是誰并不重要,有一個解決一個,有兩個解決一對。
他莫得怕的
走過了一條狹長的走廊,迎面是一個拐角,白汐準備先發制人,容他們跟著自己要跟到什么時候真得是最煩跟蹤狂了
快走了兩步,白汐閃身躲在了拐角陰影處,背靠著門,屏息凝神的聽著逐漸行至的腳步聲,微燙的額頭冒出了些許薄汗,乏力的蓄力,右手握拳準備揮出去的一刻,渾渾噩噩中卻感覺這個腳步聲發生了變化,好似有些熟悉,但現在他也管不了這么多了。
人在生病的時候警惕性與行動力本來就弱,他只有一次機會,如果不能將他們果斷解決,一旦陷入拉鋸戰的話,他現在的體力不一定能跟得上去。
腳步聲越來越近,白汐不再猶豫,在那人拐過彎的一刻一瞬打了過去,一道不容反抗的力道極快的鉗住了他的手腕,將他折返過身體禁錮在了懷里,脊背靠在了溫熱的肌體上,身后那人暴戾的肌肉線條燙了一下白汐布滿薄汗的后背,激得他只覺得腿軟。
男人摟著他順勢將他推進了身后的服裝間。
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白汐毫不猶豫的反抗,被桎梏住的身體難以動彈,他下意識的一口咬在了男人的手上。奇怪的是,身后的男人明明能躲開,可是卻沒有動,任由他張口齒牙狠厲的咬了上去。
這種毫無防備的反應就像是無限的信任他,好似他拿刀子捅他都不會躲一樣,令白汐不禁有些錯愕。
但是他也沒有松開,直到齒間混雜著絲絲血腥與純雪的氣息侵滿口中,他才立即松開了口,轉身毫不猶豫的撲進了身后男人的懷里。
“宸宸宸宸”
身后的男人緊摟住了他,寵溺的輕拍著他的脊背,安撫著他“嚇到了沒事,別怕。身后跟蹤你的人我已經解決掉了。”
剛剛還慌亂不斷地心聞言像是回到了安全的港灣,緊繃的神經漸漸的放松,白汐順從的窩在了身后總能給他無限安全感的賀瀾宸懷里。
“我過來找你,正巧看到有兩個人跟著你,本來想解決完再和你打招呼的,結果一回頭你就不
見了。汐汐,是不是嚇到了,別怕,我在這呢。”
賀瀾宸感覺到懷中白汐的緊張,一下一下揉著他的頭,將他摟在懷里,淡淡冷雪的純烈彌漫在他的周圍。
明明是冰寒冷冽的味道,白汐卻只覺得溫暖“宸宸你什么時候來的。”
“剛剛,進綠棚的時候正看見你出來。你怎么了嗯身上怎么這么燙。”
白汐昏沉的抬頭,雙手卻仍摟著賀瀾宸精瘦勃發的腰,或許是發燒的緣故,憑白的想依靠眼前的這個人“我有點發燒不過沒事不嚴重已經吃過藥了”
想起了自己剛剛毫不留情的撕咬,白汐松開了賀瀾宸,拉起他的手準備去開燈看看他的傷勢。后者卻順勢一拉,將他重新摟到了懷里,映著瑩柔的月色低頭看他,桃花眸中的狼光皆是溫柔。
“我沒事,又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