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渾身發軟的站在原地,身體像被釘在地上一般難以動彈,左半個身子僵硬的根本不可控,耳邊充斥著彪形大漢氣若游絲的悶聲,拳拳到肉骨骼斷裂的聲音響徹在整個服裝間內。
幾絲薄涼的月光從窗戶飄進,白汐看到擋在自己面前的賀瀾宇將男人像拖牲口一樣的拽到了攝像頭前,干脆利落的動作,暴戾狠烈的無情。
男人根本沒有還手的余地,甚至力都蓄不起來,除了最開始還能發出幾聲痛苦的嘶吼以外,就只能匍匐在地上悶哼。
目睹著眼前血腥殘忍的一幕,白汐淚水蜿蜒的臉上顯出了幾分異色,他倒不是同情地上的男人,跟蹤狂加強奸犯就應該下無間地獄,拔舌孽鏡蒸籠油鍋通通給他來個遍,直到教會他下輩子能做個人為止。
他只是震驚于賀瀾宇實在是太厲害了
自己這到底是惹上了什么樣的怪物啊,如果把他當刷燈工具人的事暴露了,躺在地上像這個男人一般喊破喉嚨的是不是就是自己了
記憶深處,那天蠱惑涼沁的夜晚,白汐被賀瀾宇來回折磨的畫面在腦海中反復橫跳,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更軟了。
直到彪形大漢連悶聲都停滯、再難發聲的時候,賀瀾宇才停下了動作,冷漠無情的將手上侵染的鮮血用紙巾擦掉,至始至終擋在白汐身前的高大身軀襯著月光轉了過來,冰冷無機制的目光掃過地上被脫下來的嫣紅長袍,黑沉含紫的眼眸中像是含著猩紅風暴。
白汐自知現在的狀態非常不好。
腰帶被男人粗暴的扯下,最外的紅袍被殘忍的褪下凌亂的扔在地上,身上獨剩一件白色內襯,雖然什么都看不見,但單薄的白衣披在身上仍像是什么都沒穿一樣,臉頰與下顎上殘留著男人掐捏的紅痕,眸中難以控制的淚水蜿蜒的流下。
他已經盡力在掩飾抽泣的聲音了,可是他現在完全控制不了這具身體,存在于體內屬于原主的那份執念不知為何突然爆烈,從他的左手開始接連嘗試著控制這具軀體,兩人的意識在體內掙扎,而脫離了潛意識的身軀就只能僵硬的被釘在原地。
賀瀾宇脫下了身上的黑色大衣,披在了他的身上,寬厚的外套將他整個籠罩在了其中,白汐精瘦、常年跳舞、美人肩挺立卻不寬厚,大衣的肩線順著他纖細的胳膊墜在兩側,唯剩半個天鵝頸露在外面。
英俊帥氣的男人身上的陰寒狠戾好似在慢慢褪去,骨節分明的手將白汐臉上蜿蜒的淚水擦掉,像高高在上的審判者一般,略微沙啞質感十足的音色挲過白汐的耳畔
“別怕,他不會再碰到你了。”
嗯賀瀾宇說得沒錯,都被打成這樣了,手腳都斷了,還怎么碰他,能活著就不錯了
而且汐汐也不是很怕,最起碼現在已經完全不怕了,就是不知道自己這個破身體什么時候能恢復啊
完全動不了看上去真得很傻啊
面前的大佬好似也對他不活動不說話稍感詫異,濃眉微蹙后先撫上了他的右肩膀,見其還是無所動,以為他嚇傻了,旋即握住了他的左手。
在賀瀾宇溫熱寬厚的掌心觸碰到白汐左手冰冷肌膚的一刻,剛剛還僵硬如斯的左半個軀體突然有了知覺,就像是干涸的田地一瞬獲得了河流的滋養,萬千水分子汲進了枯槁的枝蔓,滋潤著每一絲渴求的纖維。
最初是左手的五指可以緩慢的開始彎曲,然后是手腕、手臂、乃至左腰腹,最后是左腿,左邊身軀的神經全部恢復如初。
“”無言以對
原主對賀瀾宇確實愛得夠深沉。
重新奪回身體的控制權,白汐只覺得腿軟,身體連著靈魂都像是被撕裂,難以控制身形像是一片飄零的落葉,一瞬倒在了賀瀾宇的懷里。
后者摟著他慢慢滑下,將他整個人都環住,肌骨分明的手掌撫在他的后背上,任由白汐不停墜下的淚水肆意蜿蜒的滴落在他的身上。
“攝像頭還在直播”
“我知道,”賀瀾宇一進屋便看見了攝像機,泛著詭異紫光的鏡頭像是鬼火一般頻頻跳動,那不正常的鏡頭顏色,男人癲狂癡迷令人作嘔的神情,以及在他身前脆弱似落花般不堪重負的白汐
“”嗯他知道
他知道為什么還對他摟摟抱抱、又是脫衣服又是安撫他的,拋去之前對他“逼不得已”的懲罰,賀瀾宇應該最不喜與他接觸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