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樞被從山洞中趕出來,抬頭看看天色,已經是深夜了。
咔嚓
她的耳朵動了動,腳尖踢起一塊小石頭疾射向不遠處一個和夜色幾乎融為一體的人影。
“唔”那個人影悶哼一聲,飛快地逃走。
梁樞瞇了瞇眼,沒有追上去。
最近,掌門派來的人越來越多了。
他想要動手了嗎
休息了兩天,梁樞再次出發。
萬掌門那邊的事情暫時急不得,畢竟在這個世界,實力才是決定因素。比起留在門派內等著看他要搞什么事,不如早點出門提高一下實力。
從萬壽山出來,梁樞一路北行,時而乘船、時而騎馬。
萬壽山位于殷朝東南方,而旗云劍派卻位于北方,離國都更近。
梁樞從來沒有忘記自己的目標她想要學劍。
報仇也好,改變世界也罷,沒有實力一切就是空談。于是,從南到北的這兩個月,梁樞一路看一路練。
聽說哪位俠客去挑戰什么大俠了,她趕快跟上。聽說哪里有罪大惡極的殺人犯出現了,她順路的話就自己練練手。要是當地有什么知名劍客,梁樞更是上前挑戰,飛快地成長著。
梁樞發現,上個世界的過目不忘也被她帶到這個世界了。加上梁靜淑卓絕的根骨,這些天賦在她身上得到了最大的發揮。白天看過了,晚上便可復刻出來;別人練十幾遍的東西,她一兩遍就能學會。一路走下來,她時間充足,和他人也有了更多的交流,竟然闖下了一個玉面小郎君的稱號
梁樞
這個稱號有點難聽。
在客棧里照照鏡子,梁樞更覺得那些人都瞎了。
十五歲的少年面容姣好,一雙星目極其耀眼。他薄唇緊抿,下頜弧線鋒利無比,側臉看過去時,眼尾上挑的一抹痕跡又顯得面容多了兩分譏諷,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什么“玉面小郎君”。
這稱號怎么著也得是一個溫柔的人吧
梁樞搖搖頭,打好包袱,下樓退房。
眼下,她已經到旗云劍派附近的城市廣平城。
廣平城離國都較近,商業發達,街上人流如織,顯然還未被過多影響。
也是,外族又沒有打進來,朝廷上層的變動,還影響不了大城市的繁榮。
她邊走邊打聽,一邊探查民情,一邊問旗云劍派的消息,最后找到一家茶樓坐下。
既然旗云劍派是江湖第一大門派,這所城市顯然是它的主場,茶樓內的說書人說的應該也有不少關于它的消息。
“啪”那說書人一拍驚堂木,中氣十足,“說來,大家可還記得兩年前那件駭人聽聞的慘案”
“自是記得的”
“誰曾想到,旗云劍派的大師兄會做下此等事情”
“這等血魔,人人得而誅之”
“啪”說書人又拍了下驚堂木,繼續道,“不過今天,我要講的可不是血魔白無塵,而是快劍蕭讓。”
梁樞立刻來了興致,點上兩壺茶,豎起耳朵聽著。
“自打血魔被逐出門派,銷聲匿跡,蕭讓就以門內第二的身份,坐上了新任大師兄的位置。旗云劍派的大師兄,這個實力,不出意外,十年后說不定就是武林盟主了。得知自己成為門內大師兄后,蕭讓是極為高興的,聽說他當天就喝了好幾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