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云劍派現在應該也得知白無塵在他們這里了吧
“嘻嘻”
他等著呢
一個時辰前,旗云劍派。
蕭讓站在門口,神色莫名。
“峰長老,您這是什么意思”
他的面前此刻竟然站著一排旗云劍派的弟子,他們手中持劍,卻將劍尖對準了他
而在所有弟子之前,還站著一位發色花白的長老。他身著黑白二色的長袍,頭發僅以一支木簪束起,單手持劍背于身后,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我什么意思蕭讓啊你可還記得你是旗云劍派的大師兄,你又是什么意思”
蕭讓的視線一一掃過這些弟子,心頭仿佛梗了一口血一般難受。
“小七,早上我還指點了你兩招;文和,上個月是我幫你打通了身體里的一處暗傷;潤生,去年是我幫你安置了親人”
這些弟子一個個都是他這兩年手把手教過的第七代弟子,聽到蕭讓的話,有些愧疚地低下頭,卻沒有一個人放下劍。
“我自問雖然不會當大師兄,這兩年也沒有一絲一毫地懈怠,大家但凡有事找我,我從未推辭”
“好了,蕭讓這些話說的再多,你敢說現在出門是去哪里嗎你要去做什么”峰長老連忙打斷了蕭讓的話,刷得一聲甩出劍,狠厲地質問道。
蕭讓神色不變,冷靜地說道,“去探望一個朋友。”
“朋友”峰長老哂笑一聲,“那可真是朋友,和白無塵有關的朋友吧身為旗云劍派的大師兄,你竟然還敢和殺人無數的血魔有所牽扯,你坐在這位置上就不會心里愧疚嗎”
蕭讓臉色陡然一變,卻還是低聲解釋道,“白師兄他只是為了救人,當時那種情況,如果不封鎖在那邊,整個南方地區都有可能受到感染”
“一派胡言”
峰長老立刻喝止了蕭讓的話,抬手一揮,“眾弟子聽令,將和血魔有所牽扯的叛徒蕭讓抓起來,關入地牢”
“峰長老,你瘋了我可是門派的大弟子,我到底做了什么,讓你、你們,竟然直接把我打成叛徒,還要關進地牢”
蕭讓簡直不敢相信峰長老敢直接下這樣的命令
就算他和梁樞的聯系被發現,也頂多是被訓斥兩句,他可什么都還沒做,怎么會這樣
持劍的弟子們一時之間猶豫了兩分,沒有人敢沖到最前面。他們面面相覷,最后又看向了峰長老。
這時,一個青衣男子卻走了過來,對峰長老一拱手,“峰長老,眼下門內守衛空虛,還望您顧全大局,不要心慈手軟。”
峰長老有些慚愧地嘆息一聲,“唉,怪我一直不忍心對這個叛徒動手,險些誤了門派大事。”說完,他再次對著這些弟子喝道,“還不速速動手難道你們還等著這個叛徒前去通風報信嗎”
通風報信
他還能對魔門通風報信嗎
蕭讓看了看那個青衣男子,又咀嚼了兩下這個詞語,忽然明悟,眼里幾乎要落下淚來,拿劍的手都顫抖不已,整個人步伐倉促。
這是衡門的人,前幾周過來和他們商討一起剿滅一個以血食修煉的殘忍魔門。
蕭讓只當是慣例,竟然沒發覺有絲毫不對,后來的行動計劃他被排除在外也從未說過什么,反正他也不在乎這些權利。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這個計劃是針對血魔門,更是針對白師兄的
除了白無塵,他還能對誰通風報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