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弟子皺眉的皺眉,手里劍尖下壓的下壓,可是峰長老卻沒覺得又何不對
他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對那位玉衡子一拱手,“多謝小友相助”
玉衡子笑笑,“應該的。現在,可以把他押送起來了吧”
“小友說的極是。潤生,你帶人把這叛徒押入地牢,嚴加看管,絕對不能讓他通風報信,壞了門派的大事”
潤生有些不忍看蕭讓被毒素侵染,身受重傷說不出話來的模樣。他握劍的手緊了緊,問道,“那要不先給這位叛徒解一下毒吧等到刑長老回來再行審判”
“你是潤生”
他的話還沒說完,玉衡子就猛然打斷了,用一種奇異的眼光看著他。
潤生不解其意,遲疑地點點頭,“我是”
“峰長老,我看此人也得關起來才是眾弟子辛辛苦苦擒拿了叛徒,他開口就是給叛徒解毒,這難道不是在給他制造逃出來的機會嗎”
玉衡子眉梢挑起,眼神意味不明地看過來,“更別說這還是之前就和叛徒有過關系的人,誰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這話一出,其他弟子均是敢怒不敢言地看著他。
真要說起來,蕭讓是大師兄,門派上下或多或少都和他有什么關系這誰逃得過
潤生也驚呆了,蕭讓師兄都這個樣子了,不解毒,恐怕撐不到刑長老回來就要死了就算是叛徒,也得等刑長老回來了再決定處罰啊
峰長老本來是覺得潤生的話有點道理,可是玉衡子馬上又說了,“現在是門派的非常時期,應該非常對待,等掌管刑罰的刑長老回來,太容易出現變故了,不如這段時間峰長老您先代行這份職責吧門派內現在也就您德高望重,擔當得起這份責任了”
峰長老被這么一捧,心花怒放,加上身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之前蕭讓還當著所有弟子的面狠狠地羞辱了他,他怎么能讓這個叛徒過得輕松
“玉衡子所言極是你們幾個,把潤生和蕭讓一起壓入地牢,嚴加看管,定要讓他吐出到底是什么時候、以什么方式背叛我們旗云劍派的可以適當地使用刑罰”
峰長老意味深長地說道。
玉衡子終于又笑了,對著無法說話的蕭讓,露出了一個充滿惡意又志得意滿的笑容。
蕭讓被帶了下去,被自己門派的人關押了起來。
令人諷刺的是,他們真正的敵人就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切發生。
“江護法,你看這正道之間的斗爭,比起我們魔門來也不逞多讓啊門派大師兄說背叛就背叛了,說被關押就被關押,真是一出好戲”
尤情完完整整地看完這場斗爭,嘖嘖驚嘆,砸著嘴用手中的扇子戳了戳旁邊的江護法。
花間派有四大護法。今天他們兩個在這里抄旗云劍派的老巢,那邊門主是帶著另外兩個護法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等旗云劍派和血魔門兩敗俱傷之后,把他們一口吞了。
旗云劍派的確曾經是一大門派,可那是曾經
現在么門派高手飛升的飛升,不管事的不管事,被弄走的走了,下面就是一群烏合之眾連劍都還練不好的毛頭小子,能和他們魔門尸山尸海殺出來速成的弟子比嗎
血魔門那個皮包骨打不過白無塵,還想用他們花間派來做一把刀,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不過,也得感謝他們把上面消息都透露出來了,不然旗云劍派這個果子哪里能讓他們有機會摘
就是不知道這么多材料,最后自己能分到多少了可別都被那個妖女搶去享用了。
江護法皺皺眉,嫌棄地躲開了尤情的扇子,吹了聲口哨,“各部注意,準備進攻”
眼下,正是他們最疲憊虛弱的時刻,也是進攻的好時機
噌
黑漆漆的人影在月色中閃現,快速往旗云劍派攻了過去
從旗云劍派到花街柳巷,廣平城今夜陷入了廝殺,一條條鮮活的生命逝去。局勢變化莫測,旗云劍派、花間派、蕭讓、梁樞每個人都在為不同的目標戰斗著,瞬息萬變。
遠在幾千里之外的萬壽山山谷,卻依舊是一片寧靜。
白無塵仍然在修煉。
他是見過破碎虛空的。
薄薄的天空仿佛成了一張紙,只需用劍輕輕地一捅,便破了。
當年他的師父,師寒霜就是這樣成功的,那樣的舉重若輕,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