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大多數留守的還不算多精銳的弟子,哪里打得過
梁樞一路飛奔而來,看著眼前殺成一片的場景,她快速地一劍穿喉,干掉一個花間派弟子,再撈過一個旗云劍派的人,問道,“蕭讓呢”
那弟子被她揪著前襟,說話都說不過來,意識仿佛還沉浸在之前的廝殺當中,好半晌才回道,“在地牢他他在地牢”
梁樞把人往旁邊一丟,就向著那弟子指的方向趕去。
地牢這個方向的人不多,梁樞一路殺過去,能順手救的就順便救一下,救不了的就先放著。被她救下的弟子都愣愣地看著這個背影,“那人是誰”
“我們門派內何時有這樣的一個人物了”
他們只覺得有一陣風從人群中穿過,眨眼間自己就被放到了一邊,而剛剛的敵人此刻卻倒在地上
梁樞可不管后面的人怎么想自己,她飛快地感到了地牢,眼看著進不去,老辦法,從旁邊花間派弟子身上直接“借一些”內力過來,雙掌一出,直接轟開地牢,浩浩蕩蕩地就闖進去了
“轟”
爆炸的聲音響起,引起了不遠處兩個護法的注意。
“那邊是什么情況”江護法一手扼斷一個喉嚨,抬頭一看。
尤情趕快把有一個要撲到江護法那邊的弟子用扇子勾過來,在脖頸處輕輕一點,人便倒在地上。
他不滿地抱怨了句,“你別都殺完了,難道都留給巫髓那個陰森森的家伙用嗎”
江護法又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尤情才撇著嘴說道,“地牢那個可憐的大師兄所在地。怎么,你還想去看看”
尤情眼珠子轉了轉,補充道,“放任他出來才好玩兒啊你說,他出來到底是站哪邊跟著剛剛重傷他的旗云劍派來殺我們,還是跟著我們來殺他們”
他最喜歡看這種兩難的抉擇了呢
這也的確是個兩難的抉擇。
待梁樞看到了蕭讓,就看見他臉色發青、白衣帶血、昏昏沉沉倒在地上的模樣。
她瞳孔一縮,身形都停滯了一瞬,立刻跑上前砍開了牢門,探查了一下蕭讓的脈搏。
重傷、中毒、氣滯血瘀
要不是內力深厚,蕭讓恐怕都撐不到這一會兒
還好,這毒不算是太難解,梁樞平日行走江湖隨身帶著的藥可先解了大部分,剩下的得慢慢調養。
她趕快從錦囊里取出藥丸,卸開蕭讓下巴,手輕巧地一扣,那顆藥丸便被吞了下去。
“梁樞”蕭讓眼前有些模糊,他費力地睜大眼睛,才確定眼前之人的確是自己的師侄,是師兄唯一的弟子。
“梁樞”他又念叨了一聲,聲音里帶著哽咽,“他們帶著人去血魔門了,去拿師兄換取名聲了咳咳”
他激動地支起上本身,眼神死死地盯著梁樞,便說邊咳血。
他恨啊
恨這個將他撫養大的宗門竟然是這般模樣,恨他曾經一手教過的師弟師妹都能對他反劍相向
“我們得過去去”
梁樞趕快又把他按下,讓他不要亂動。
“師叔,師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