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離吃了一顆山楂,動了動唇道:“就在那個木桶里。”
君輕抱著人走了過去。
林軍摸了摸后腦勺,淳樸地笑:“公子可是要買海魚?”
她點點頭,掃了眼面前的三個木桶,目光落在左邊那個桶上時,里面的魚忽然撲騰起來,金燦燦的魚尾用力拍打在桶壁上,濺出不少水花。
“是黑。”銀離高胸揮了揮爪子。
那條魚搖頭晃腦的,使力蹦了幾下,都被撞了回去,白嫩嫩的肚皮翻在水面上,費了半力才調整回來。
又是一條傻魚。
君輕看向杜軍問:“我要它了。”著遞過去一錠銀子。
青年沒敢接,這人前兩住宿給的錢財已經夠多了,此刻再收錢實在不過去,他搖了搖頭:“這條魚模樣奇怪,俺在此擺了一日,無人問津,公子若是看上了,俺送與您便是,著實要不了這些錢,公子收回吧。”
“給你便拿著。”君輕將銀子扔過去。
杜軍臉頰臊得慌,像是接了燙手山芋。
一旁的姑娘趕忙將魚撞進一個大號的竹簍里,抿著唇遞給她,秋水似的眸子閃著盈盈的光。
君輕伸手的剎那,她聲問:“公子要去何處?”
這話來得突然,杜軍訝異一瞬,沒想到自己整日悶不吭聲的妹還會主動與男子搭訕,覺得冒然且有失禮數。
君輕沒什么表情的接過竹簍,淡道:“京城。”
皇城離簇太遠,姑娘緊張的攥緊拳頭,望了眼邊上表情莫名的大哥,狠狠心又問:“公子可缺丫鬟?路程遙遠,欣、欣兒愿意隨您同去,照顧您的起居。”
杜軍瞪大了眼珠子,抓住女孩衣角,急急擋在二人中間,尷尬地笑:“妹不知禮數,還望公子見諒,切勿放在心上。”
“無礙。”君輕正要走,林欣忽然跑了過來,望著她道:“欣兒愿意跟隨公子,希望公子收下。”
銀離看了看姑娘,又瞅瞅她,好似很好奇他們在玩什么,衣衫下的魚尾蹭了蹭對方胳膊,滿眼疑惑。
然而那人完全沒有給他解惑的意思,拎著魚簍就走了。
黑不舒服地在竹簍里亂動,君輕捏個訣讓它安靜下來。
林欣望著對方漸行漸遠的背影,心底涌起失落,面頰上卻火辣辣的燙,低著頭坐回原處。
林軍也覺難堪,早早收拾了攤子,帶著人家去。
夏日的風有些悶熱,連帶著空氣都讓人感覺干燥難熬。
桃花有意,流水無情,明明沒有戀愛,有的人卻失去了一個懵懂的春,且終生難忘。
君輕在酒樓隨便吃零東西,就帶著人回了客棧。
銀離躺在大床上,舒服地摸著白嫩嫩的肚皮,余光瞥見床尾邊的竹簍,身子往下挪了挪,曲起尾鰭去夠那簍子,一只大手倏地把人拖了回去。
“你干什么?”他撲在那人懷里,費力地撐起身體:“我要看看黑。”
“它已經休息了,你別打攪它。”君輕撐著下巴,懶洋洋地。
少年壓根就不信,撇著嘴問:“沒有水,黑會渴死的,如何能睡著?”
“山人自有妙計,這事就不用你擔心了,之前可是答應我的,黑放我這,既然如此,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隨便看它。”
“憑什么?”銀離認為她強詞奪理。
那人不比不讓,翻身壓下他:“你憑什么?難道你想毀約?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得拿旁的東西來換。”
對方墨發掃過鎖骨,少年心頭沒來由地加快,他斷斷續續地問:“拿、拿什么?”
“真想知道?”
那人眼中的笑意看得他心慌,銀離不自在地紅了臉,兩腮緊張地鼓了起來,耳朵微微扇動著。
卻聽對方道:“拿你所有的時間。”
他懵了,這是什么意思?
拿他所有的時間,豈不是沒時間陪黑玩了?
這哪成?
遂搖了搖頭:“不行,你換一個,要簡單一些。”
那人輕笑:“那就拿你的貞操。”
銀離雙頰爆紅,魚鱗泛起了粉色,尾鰭不安地擠弄在一處,雖然已經親過,但是如果發生那種事,他還是沒做好準備,大眼睛躲閃著不敢看她。
“呵呵。”君輕趴在他耳邊:“你不給我還想給誰?難道想紅杏出墻,給鮫人族里那群雌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