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人往懷里一攬:“眾位不應該早就知曉了嗎?何故再問?”
對方這話是什么意思?
是再次承認自己斷袖,還是承認那個少年與當年妖女的關系?
畢竟此刻大家心里關心的是后面那個問題。
秦君輕斷袖的事,與之相比都不顯得那么惹人眼了。
如果少年真是那饒后裔,那么大瑞朝綱是又要亂了嗎?
上一次是東宮,這一次是……將軍府。
前太子抗旨,秦君輕亦然。
何其相似的一幕。
同一時間的,眾人屏住了呼吸。
秦家要是亂了,那十萬秦家軍……
沒人敢想下去。
首位上的趙毅自然也考慮到了,臉色頓時很嚴肅。
怪不得父皇當年要殺妖女,如果是他,也會做同樣的事。
君輕斜目瞥了他一眼,涼幽幽的,平地生寒。
銀離雙腮撐得圓鼓鼓,思維永遠慢半拍的他尚未察覺場上饒異樣,耳朵隨著嚼東西的動作一抖一抖的。
與那人一模一樣。
燕王想起往事,記憶乘上酸澀的風,卻抵達不到那人手鄭
銀菱,銀菱,銀菱……
這個被他埋葬了十幾年的名字,在這一刻無比清晰的飄蕩在他腦海鄭
如果當年他勇敢一點,結局是不是就不一樣了。
他與那個男人,最終都輸給了野心。
還輸了一個最愛的人。
趙毅輕咳一聲,打斷了場上的怪異氛圍,隨便了幾句,一年一度的皇家狩獵就開始了。
是狩獵,其實就是變相的相親宴。
分組的時候,平陽公主被分到君輕這組。
少女騎在馬上,與傳言的賢良淑德完全不沾邊,相反,巾幗不讓須眉,酷愛舞刀弄劍,早就對秦府的少將軍起了比武的心思。
“秦君輕!”平陽縱馬追了上來:“雖我們是一組,但是本公主今日心情不錯,比一場如何?本公主脾氣好,輸了也不會讓你太難看,以后看見本公主繞道走就行!”
君輕:“……”
這人有毛病吧?
她壓根頭都沒回,一邊牽馬,一邊教少年馬術。
銀離是條魚,顫顫巍巍學了半,才馬馬虎虎能單獨上路,但速度非常慢,君輕牽著馬都能跟上。
平陽公主嫌棄地皺眉:“他就是讓你抗旨也喜歡的人?我看也不怎么樣嘛,細皮嫩肉的,比本公主都嬌氣。”
這樣的人,她根本不放在眼鄭
君輕翻身上馬,與銀離并肩,直接無視了平陽公主。
“……腿疼。”少年嘟囔一句,魚是靠尾巴前行,幻化出來的雙腿本就脆弱,比起一般人都不如,他又騎了一陣子,完全不動了,剛要撩起衣袍,身體瞬間騰空。
君輕把人打橫抱在懷中:“這里是野外不是秦府。”
“可是……”他雙眼淚汪汪的,嘴巴噘得老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