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已久的徐劍仁總算準時開課了,說是去植發,倒也頗見成效。
只是這過于濃密的發量,給人的感覺怪怪的。
如果不是見到真人,陳博肯定會認為是上去的。
“同學們,好久不見吶,得有快半個月了吧。”
徐劍仁臉上掛著和善的微笑,陳博見狀打起精神,萬不敢放松警惕,畢竟是教套路學的老師,人如其名,他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這周末你們就要考試了,緊張嗎”
現場的同學余光對視,偶爾有幾點輕輕點頭,多數人沉默以對。
“看來大家是手到擒來啊,那我提前給你們整點開胃小菜踐行吧。”
徐劍仁把展示文件里的題目上傳到公共磁盤,讓同學們自行下載。
題量不大,但全是理解,陳博瞅了兩眼,恨不得自戳雙目。
陳博小聲比比道“又是那個你猜我究竟問什么的鬼題型,它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么”
“幫助你理解女孩子的心思。”王旭鍵盤鼠標握在手,儼然一副戰備姿態。
“初級考試又不考理解,我看這是在勸退吧。”陳博不情愿地把數據線接好。
“別想的那么悲觀,反正這個不計入平時成績,開心最重要。”王旭輕描淡寫道。
陳博點開第一題,這是道視頻題,講述的主角是考勤機。
考勤機的歷史可以追溯到上個世紀70年代,出于企業管理的需要,第一代插卡式考勤機取代了原有的手工記錄考勤,它是在一個由金屬制成的卡片進行規律打孔,通過光投影區別人的編號
但由于金屬片容易變形腐蝕,在實際操作中往往容易出現誤差,因此這類考勤手段并沒有得到大面積推廣
二代條形碼考勤機在此基礎上加以改進延伸,以生成一個條形碼的圖像,此類方式方便快捷,但依然沒能解決投影走樣的問題,直到第三代考勤機橫空出世
“這題目能問什么呢全是考點啊。”陳博瞅了眼進度條,才剛到三分之一,重點或許在后頭。
磁卡型考勤機伴隨著80后90后的記憶盛行了約20年,是那個年代最為普遍的打卡方式,員工通過專門的磁卡,在指定時間內完成上下班打卡任務
部門的老同事和陳博談起過這玩意,經常是大伙輪流打,一個人手持一摞卡瘋狂滴滴滴,出勤早的反而成了老實人,到最后演變成了形式主義。
為了遏制日益嚴重的代打卡現象,第四代生物身份考勤機面市推廣,打卡者需要與數據庫中對應的指紋、虹膜盡數匹配上,方能成功打卡
陳博以前還買過指紋套,那是用硅膠塑模做的,騙騙老式機綽綽有余,先進的虹膜考勤機一臺起碼6000元以上,小企業負擔不起。
奈何楓葉可不是小企業,后邊集團陸續更換了設備,統一采用定位人臉識別,堵死了所有偷懶的可能。
平時散漫慣了的老油條一時不習慣,當月績效被扣了一半,幸好項目及時出成果,又從津貼那補貼回一部分。
第五代智能云考勤機,通過與移動互聯網應用的無縫連接,擺脫了原有的固定場所考勤模式,打卡人員可以在手機端進行各種操作
介紹完幾代考勤機的優劣,視頻又剪輯到測試打卡工具的實戰效果,令陳博沒想到的是,即使在定位人臉識別的雙重標準下,亦有牛人能瞞天過海。
“虛擬定位我還能接受,人造臉皮就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