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隨便什么船,我不去南喬治亞。”
王旭的話說得人云里霧里,格里喬的反射弧轉了幾個彎,也沒明白對方想表達的意思。
“不去南喬治亞的話,買船票干嘛。”
“蹭飯吃,你們不是都會給買票的人舉行登船儀式么”
“當然,兩人的話,最便宜的是600刀一個人。”
王旭自己看了下價目表,加碼道“貴一點的吧,1200刀那種,給我吃好點。”
“1200刀是游輪票。”格里喬強調道。
王旭當然明白,他也強調說“我說了,我不登船,我只是蹭飯,600刀加多點肉。”
“好好好,我一定給兩位準備好吃的。”格里喬有些激動,甚至連錢也沒收,人從亭子里溜出來之后不知跑哪去了。
站在原地等了半小時,總算把人盼回來了,格里喬邀請陳博王旭去家里做客,兩人欣然前往。
“這里治安還湊合吧。”陳博保險地問了句。
王旭安慰說“犯罪率挺低的,每個人有活干,餓不死,為什么要游手好閑呢。”
格里喬的家在城市邊緣臨海的位置,房子外插著幾根木樁,上面系滿了各種顏色的布條,閃爍的圣誕彩燈掛滿了屋檐,有三分之一亮的斷斷續續,應該是許久沒檢修過了。
屋子里還有四個人,年紀和格里喬相仿,據主人介紹,都是售賣一分鐘船票的店家,其中有兩位已經不做了,安心領著失業救濟金在家混吃等死。
另外兩個每天和格里喬一樣結伴去打卡上班,只是通常到了日上三竿才會起身,磨磨蹭蹭到下午茶時間才到崗,太陽沒下山就收工,全然沒有打工人的敬業精神。
“伙計,想想我們已經多久沒舉辦過類似的活動了。”詹德興奮地扭動起肥碩的身軀,背心藏不住的啤酒肚扭做一團。
“大概有兩年了吧。”考文里掰著手指頭估算。
格里喬糾正道“不止,最起碼有三年了。”
款待兩人的是bbq和當地特色的魚肉卷,王旭跟每個人客套幾句,直接拉著陳博干飯。
“你們的生意被搶了,不會記恨么。”
“酒店喊我去上班,說是讓我帶隊,收入比現在多得多,我只是放不下這里,當年和我父親每天接待那么多人,現在人老了,干不動了,哪天等路走不利索,就該歇業咯。”格里喬哆嗦著握住刀叉抹魚肝油,幾次刮到鐵板上。
“跟不上的就要被淘汰,其實每天在家有錢領也不錯。”詹德屬于自愿失業的那撥人,雖然收入有所縮水,但靠著每天寫寫烏斯懷亞往事文章,也能收獲不少打賞。
“再過10年,咱們那些磚頭房可就要變成文物了。”考文里把金槍魚裹在面包糠里,蘸著番茄醬慢慢咀嚼,他的牙口尚好,只是吃不快。
格里喬不以為然地搖搖頭,“呵,你聽他們吹,怕不是等我們入土了,拆掉改建成紀念品商店。”
“我們明天登島。”陳博嘗試配合著加入幾人的話題。
格里喬咽下嘴里的生菜,緩緩說“南喬治亞現在都看不到什么雪了,就是座普通的島,來過的游客有的都說那里的企鵝還沒動物園里的正宗,哪有不生活在冰山環境下的企鵝。”
“我們去的是南極大陸,登島后大概還要往腹地走1000公里吧。”
“那就到極地中心了,我住在南極邊上那么久,這輩子也沒去過,真想死后埋在那里啊,到時你們誰趁海警不注意把我骨灰偷渡運過去。”詹德開玩笑般的調侃。
“你們是專業的運動員吧。”格里喬問。
“不,我們是鍵盤專業,去南極腹地實踐考察。”王旭切了片最薄的面包,卷起兩塊厚實冒油的安第斯牛排大快朵頤。,,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