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問禾穗大樓縱火的事么,怎么跳躍到能源局了。”陳博不解。
“先回答,有沒有去過。”
“去過。”
“去找誰了。”對方追問道。
陳博一五一十交代道:“臣威,行政部門的,我們在天臺聊天,愉快的交換了意見,達成一致共識實現雙贏。”
“可以了,我們告訴你一個消息,臣威他自殺了。”
“什么?他自殺了,為什么自殺的,他不是好好的么,中午還說要做倒插門女婿來著。”陳博一頭霧水。
“女方退婚了,還威脅曝光他以前干過的壞事,讓他丟工作,他受不了刺激,從天臺跳下去了。”警官大致描述了整個自殺過程。
“可這跟我有什么關系?”
“那封檢舉短信是匿名者發送的,你是重要知情人,我們有理由懷疑你,是你間接導致了臣威的死亡。”
外面有人敲門,警官跑出去應答,兩人簡單交流了一番,又坐回原位。
“陳劍橋因心臟病不幸逝世了,現在你身上又多了份嫌疑。”
“你們靠的是想象力么,我要看證據。”陳博是又氣又笑。
“時間空間動機都對的上,我們這是再給你機會坦白,每一個嫌疑人都是嘴硬的,沒一個不悔恨落淚。”
“我是真沒做過啊,讓我坦白什么,這就是巧合的意外,僅此而已。”陳博堅持為自己做無罪辯護。
“把我關進看守所吧,找不到證據你們自然會還我清白的。”熟練的操作讓人心疼,陳博無奈選擇了以不變應萬變。
昏暗的看守所里迎來新人,寢室老大樂呵地上前招呼。
“你好,歡迎融入我們。”
“我們?這里還有別人么?”陳博四下張望。
“沒了,哈哈,這里就我一個。”
見著微弱的光線,對方似乎認出了陳博,“哎呦,這不是那誰么。”
“是誰誰誰來著?”
馬承宇猛地拍著腦袋,愣是想不起陳博的姓名。
“你是馬鞭頭,馬承宇是吧,我是陳博。”
“對對對,你是陳博,馬承宇騷氣地做了個牛犁地的姿勢。”
“我現在沒留馬鞭頭了,是短發,不然老是被人認出來,不好,我不喜歡那種眾星拱月,出場就是主角的感覺,我喜歡默默的,當個無名小人物。”
“默默的?我看你是偷摸摸干了壞事,又讓人給逮進來了。”落魄的陳博譏諷不減。
“還是你了解我,這次依舊是摸女孩子,只不過深入了一點。”
“可以了,不用詳細展開。”陳博趕忙制止對方繼續說。
“喝醉有時候就是,下手迷迷糊糊,清醒過來手銬已經帶上了,話說你是怎么進來的,我記得,上次是打投訴電話對吧,這次呢,是打消費者熱線嗎?”
陳博無語道:“沒有,運氣不太好,見了兩個人,都出意外掛了,人家覺得我有殺人的嫌疑。”
馬承宇一聽來了勁,“喔喲喲,真有那么,神奇,那我下次要帶上你才行,我有好幾個仇家,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你是要怎么樣才能發功,握手么,還是見個面就行。”
“別亂吹了,見個面就發功,那你不是早涼透了,你還有幾天出獄。”
“明天就走了,或許幾天后又能重逢呢,緣分這種東西妙不可言。”馬承宇一向是早進監早自由,每個場子連軸轉。
“別說這種晦氣話,往好處想。”
“你死我活,陰陽兩隔。”
“你還是閉嘴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