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紀鳴喬受傷,容女和紀鳴喬只能在小山村里住下,不知不覺,半月過去。
等紀鳴喬的傷勢好一些之后,兩人就喬裝了一番,容女如今沒了武功,他們得去找陸南音。
嵩山腳下就是一個小茶鎮。
紀鳴喬做了三年和尚,一時間還有些適應不過來凡塵的生活。他吃飯的時候不吃葷,睡覺之前還是會念經。
容女不喜歡他這個和尚樣,就偷偷地在他的菜里倒她吃的菜湯,被紀鳴喬發現了好幾次,紀鳴喬只能將吃下去的吐出來,也不忍責備容女。
紀鳴喬是知道陸南音的,若說她現在武功多高,他不相信,三年前,他還沒有出家前,就見過陸南音,他記得當時陸家家主,也就是陸南音的父親,還在跟他發愁說陸家沒有一個資歷能修煉陸家心法的,包括他自己都不行,陸家心法被束之高閣。當時他聽出他話中別意來,因為陸家這輩無人,而他天資極高,若是真的成為了陸家的東床快婿,陸家家主說不定會將這心法給他。
容女現在武功盡失,她也沒心思去管什么心法不心法了,只想將武功恢復過來。
這日,紀鳴喬本來想出去打探一下現在嵩山上的情況,卻聽到了一個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消息。
他的師尊、印鑒法師圓寂了。
紀鳴喬和容女兩人相對而坐,茶臺上一個說書人仿佛當日身臨其境。
“這印鑒法師真是可憐,當年好心將這個法照收為親傳弟子,沒想到此子狼心狗肺,為了一個魔教妖女,竟然殺害了印鑒法師。”茶臺上,說書先生痛心疾首,仿佛恨不能去將紀鳴喬千刀萬剮
茶肆中也不少江湖人士,一聽到這種叛徒,就呸的一聲站起來,舉拳痛罵,“嘿你們可聽說了一月前,紀家遭到魔教滅門的事情這紀家正是這個魔教妖女帶人去殺的,紀大俠只怕死也想不到,自己這個曾經最引以為傲的兒子,不僅不幫他們報仇,反而和這個殺父仇人搞在了一起,怎么天底下竟有如此黑白不分的人”
茶肆之中痛罵聲一時不絕。
容女臉色大變,她小心地覷了紀鳴喬一眼。只見紀鳴喬微垂著頭,從她的角度看
過去,能看到紀鳴喬臉上的悲痛。
紀鳴喬知道自己沒有殺害師尊,他當時只不過是將師尊扶到了床上,他根本就沒對他做什么,師尊怎么可能死呢。一定是有人害了師尊
他霍地站起身來,將容女驚得一跳。
她連忙伸手拉住他,“紀大哥,你要去哪”
紀鳴喬悲痛難抑,他一把將她的手拂開,丟下一句,“不是我殺的師尊,我要去解釋明白。”然后就從二樓的窗口躍了下去。
容女被獨自丟在原地,她奔至窗口,想要跟著跳下去將紀鳴喬攔住,忽地想起自己根本就沒了武功,這要是跳下去,說不定就會摔斷腿。
她心中大急,疾呼了幾聲,“紀大哥,你別丟下我”
可是紀鳴喬頭也沒回,很快就不見了身影。
紀鳴喬滿腦子都是印鑒法師的事情,竟將容女的事一時間忘了。
等他奔出幾條街,才想起容女現在沒了武功,這里是正派的地盤,若是她被人發現,會很危險。
他猶豫片刻,還是回轉了。
只是等他到了二樓,容女已經不在原地了。
他不由得大驚,連忙一把抓住過往的店小二,指了指之前兩人坐的位置,“這個姑娘呢,去哪里了”
店小二搖頭,“小的不知道啊,小的上來的時候就沒看到客官說的姑娘了。”
紀鳴喬又詢問旁邊的客人,只不過他們的注意力都放在茶臺的說書人身上,實在沒注意到身邊人。
不過有一個人似乎有點印象,“我剛才好像看到她和一個男的走了。”
“走了,去哪里了”
“下樓了。”
紀鳴喬連忙追下樓,可是街道上人來人往,再也沒有了容女的身影。
紀鳴喬發瘋地在小鎮上找了一圈,還是沒找到人。
無咎派的人因為印鑒法師的圓寂,所以已經扶靈回了無咎派去。紀鳴喬猶豫半天,還是決定先去無咎派,將事情先解釋清楚,然后再慢慢地尋找人。
就在紀鳴喬買了馬,打馬出了小鎮之后。一處雁塔之上,站著一白一黑兩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