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進嵩山派的當天,就去找了陸南音,要求她將恢復容女武功的方法告知他。
“你知不知道,對于一個會武之人來說,失去武功意味著什么你要是真的廢了她的武功,何不殺了她來得痛快”
“那樣不痛快,”陸南音似笑非笑,“直接死對于她來說太便宜了點,我當然會殺了她。還有你,紀鳴喬,你現在也成了幫兇。你做和尚這兩年將腦子做傻了紀家上下兩百多口人命,你全然不顧也不知道紀大俠會不會氣得從墳墓中爬出來。”
紀鳴喬臉色一變。
“當初,若不是你蓄意將禍水引到紀家,紀家怎會遭此大難你才是罪魁禍首”紀鳴喬臉色不善。
陸南音失笑。
“你為了維護容女,不顧自己親人的血仇也就罷了,竟然還能將黑的說成白的。”
紀鳴喬已經打定了主意,先將陸南音拿下,再逼她將恢復武功的方法說出來。
他猛地出招,一招擒拿手,扣向陸南音的手腕,想將她的脈門捏住。
陸南音一直防備著,見他偷襲,心里不屑,她比紀鳴喬速度更快,一把格開他的手,一掌拍出,就紀鳴喬振退兩步。
紀鳴喬被她一招打退,眼里滿是不信。
陸南音上前一步,一拳揮了出去。紀鳴喬連忙迎招。
兩人就在這空曠的院子中動起手來。
紀鳴喬越打越心驚,陸南音竟然真的像容女所說,武功高得深不可測,至少他覺得若是對方出全力,自己不出三十招就會敗落。
而陸南音故意不一拳將他打倒,而是揪一個空檔就一巴掌甩到他臉上,紀鳴喬臉上頓時就出現了一個明顯的巴掌印。
紀鳴喬初初被打,還有些發愣,隨即另一邊臉上也挨了一
巴掌,他徹底被激怒,下手也開始重起來。
但是沒用,他臉上接連又挨了幾巴掌。
陸南音就是故意的。
紀鳴喬感覺自己從生下來起就沒動過這樣大的怒,更別提他做和尚這三年更是心如止水了。
“陸南音”
他猛地拉開距離,惡狠狠地瞪著陸南音。
“噗哧”
巴拿拿在陸南音腦海里笑翻了,陸南音也沒忍住,笑了出來。
因為紀鳴喬實在可笑,他臉腫成了豬頭。
陸南音就是故意的。
紀鳴喬頓時失去了理智,張牙舞爪地朝陸南音沖了過去。
陸南音沒了戲耍的心情了,她一腳將紀鳴喬踢飛。
紀鳴喬滾落在地,半天沒有爬起來。
陸南音幾步走到他身前,俯視著他,臉上神情蔑視。
“紀鳴喬,你說我當初怎么就瞎眼看上你了呢。你真讓人惡心,你不是看破紅塵了嗎怎么又破了色戒和容女在一起呢,說白了,你就是虛偽就是惡心。你說過什么做過什么全然忘記了,你還有臉將紀家的事情推到我身上你還知道自己姓紀嗎紀家兩百多口人真是白死了。”
她輕蔑一笑,“你現在這副樣子,老娘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還不快給老娘滾”
她又一腳狠狠地踹在紀鳴喬身上。不等紀鳴喬說話,她單手抓住了紀鳴喬的衣襟,像是扔垃圾一樣,掄圓了手臂,直接將紀鳴喬從院墻扔了出去。
紀鳴喬不僅沒有如愿地問到容女武功怎么恢復,反而被狠狠地羞辱了一頓,再加上住在嵩山的英雄好漢們全部都十分輕視紀鳴喬,都認定了是他殺死了印鑒,紀鳴喬就是臉皮再厚,也待不下去了,他只能暫時離開了嵩山派,以圖后計。
他剛住進小茶鎮不久,消失的容女重新出現。
紀鳴喬看到容女時,說不上是喜悅還是別的。因為眼前這個女人,他已經眾叛親離,江湖似乎已經再無他的容生之處,甚至紀家也因為她全部被殺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