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愈加深入內部,從房間內傳來的的慘叫越來越大,當男人帶著他來到最深處的房門前的時候,那慘叫聲可以稱得是上震耳欲聾。
“進去。”男人將修也推到門前。
修也拉開門,在看到被困在實驗臺上慘叫的孩子的時候,腦中沉眠的記憶開始復蘇。
身負重傷,被強行帶到這里,進來之后開始永無天日的實驗,每天不是精神上的疲憊就是身體失血過多的眩暈感伴隨著他。當那些人發現他身上的能力并不是死氣之炎的一種的時候開始剖開他的身體,研究他的能力到底從何而來。幾次對普通人來說高概率死亡的實驗在他身上執行后他并沒有死亡,由此得出他的生命力很頑強的結論。
至此,那些高危實驗便一個接一個的伴隨著他。同時為了不讓實驗體有反抗的機會,他們會定期在他身上注射虛弱藥劑。
修也默默消化著恢復的記憶,他恢復的只有來到實驗室這半年內的記憶,再往前的記憶就怎么想也想不起來了,就好像他根本沒有那段記憶一樣。
【這具身體本身是有記憶的,不過需要觸發才能回憶起來。】系統突然出聲提醒。
原來如此。
修也剛在實驗臺上躺好,臺下彈出的鐵環立馬將他的四肢固定住。記憶中的疼痛幾乎刻印在了他的身體上,一想到實驗身體就會不自覺的產生疼痛的感覺,明明沒有受傷卻還是會感覺到疼痛。
上衣被剪掉,手術刀切開皮膚,那一刻,尖銳的疼痛直沖大腦。
“——!”
修也身體猛地彈起,可因為被鐵環固定在臺子上的關系只得像個案板上的魚一樣任人宰割,他緊緊咬牙,沒有叫出聲多虧了自己那‘絕對不能將狼狽的一面讓這群畜生看到’的最后的倔強。
疼痛太過強烈,讓人暈都暈不過去,為了轉移注意力,修也繼續整理著之前沒有整理完的有用的訊息。
這個家族叫艾斯托拉涅歐,除了抓自己家族的孩子做實驗外還會從別的地方抓實驗體。為了不被其他黑手黨發現自己正在進行的人體試驗,他們的實驗室在一個很偏僻的荒郊野外……嘶……
修也使勁咬著自己的嘴唇,不讓呻吟聲泄露出去,由于太過用力,血液從早已被咬破的嘴角溢出,進行手術的男人見狀,對旁邊的人說:“塞住他的嘴,免得他咬舌自盡。”
“是。”
修也的嘴被強行掰開,塞入他自己剛才被剪斷的衣服團成的布團,見實驗體沒了咬舌自盡的惡風險,拿著手術刀的男人便繼續剖開臺上少年的胸口。
鑷子從被剖開的地方夾出一個微小的泛著金屬色的東西,男人將從實驗體體內夾出來的感應器丟到托盤上,隨后將一個新改良過的感應器塞了進去。
在塞完之后,男人沒有急著縫合傷口,他對坐在椅子上休息的人說道:“把上次我們撿到的那個碎片拿過來,我試試塞進去會不會有什么奇特的反應產生。”
“誒?那個碎片的作用我們還沒分析出來,這樣貿然塞進去好嗎?”坐在椅子上的人不舍的看著躺在實驗臺上的少年,“這么頑強的實驗體我還不想失去。”
主刀男人毫不在意的擺手:“你拿過來就是了,反正他也死不了。”
“好吧。”
此時修也已經將有用的訊息提取好了,并且在腦中來回過了五遍,實在不知道思考什么的他突然想起來到這里的目的,在心里虛弱的問系統:我們要找的東西在哪兒?
男人在少年的右胸口上劃開了個口子,然后將另一個人遞過來的金色碎片直接插了進去,疼的修也在心中罵了無數遍六道骸。
【我們……要找的……東西……就……就在——】
就在哪兒啊?你倒是說完再斷線啊!
話未說完,系統便沒了動靜,就好像在沒有信號的地方打電話一樣,聲音斷斷續續。直到消失,修也也不知道他說的東西在哪里。
修也一邊在心中爆粗口,一邊疼的直哆嗦。
這系統怎么關鍵時刻掉鏈子,和那崽種六道骸一樣,該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