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手術的男人把修也的傷口縫合起來,為了避免修也失血過多死掉還在傷口上了些止血藥。
這場沒有麻醉的手術,修也從頭到尾都沒有叫出來,男人見修也那副終于結束的虛弱模樣,沒忍住笑了:“小朋友,挺有骨氣的啊,這都沒有叫出來。”
“真正的疼痛從現在才要開始,希望之后的日子你也和現在一樣有骨氣吧。”
說罷,他拍了拍之前塞入金色碎片的地方,疼的修也差點沒斷氣。
……
修也不想回憶自己是怎么回到最開始的房間的,那狀況太過慘烈,堪比擁有雙腿在宛若刀尖的地上走路的美人魚。
尖銳的碎片插在身體里面,每動一下,那碎片尖銳的地方都會從里面扎他的肉,動也疼,不動也疼,非常折磨人。
歪?系統?你有信號了嗎?還在服務區嗎?連上bsp;hello?hi?莫西莫西?扣你期挖?薩瓦迪卡?
好的,系統沒了。
修也叫系統的主要目的就是讓對方告訴自己要找的東西在哪里,現在系統沒了,那東西只能暫且擱置了,反正也不會消失。現在的當務之急是離開這里,然后將艾斯托拉涅歐做的事情告訴里世界的所有人。
在實驗臺上的時間對當時的他來說度秒如年,每一秒都是折磨,無時無刻不在痛。可正是因為這股疼痛,他才能清醒的知道時間到底過去了多久。
此時距離注射下一針虛弱藥劑還有六個小時。
實驗體一般都是被關在一個封閉的房間里,沒有窗戶,沒有床,每天固定時間有人送食物,想上廁所需要敲門,當然,有人經過可能會放你出去上廁所,沒有人經過就只能憋著,十分沒人權。
他這種生命力頑強的實驗體比其他實驗體待遇稍微好點,好歹還有個床睡。
因為是瞞著整個里世界做實驗,所以艾斯托拉涅歐十分謹慎。為了不讓實驗體有機會接觸外界,他們每天除了送食物和讓實驗體上廁所才會打開門,其余的時間都是把門鎖住不讓實驗體出來。
修也一個人做不到帶其他實驗體走,他需要盟友——而與盟友聯系的最好方法就是在廁所碰面,這是他們實驗體之間唯一的交流方式。
這樣想著,修也翻身下床,一邊流著冷汗,一邊挪到門口,敲了幾下門。
大概因為他剛被開膛,怕他死在里面的關系,平常敲完門后幾分鐘才有人來,現在幾乎是立刻就有人過來給他開了門。
“我想去廁所。”修也慘白著一張臉,小聲且虛弱的對給他開門的人說。
一直守在門口開門的西裝男收到過之前給修也開膛的男人的吩咐,叮囑他這兩天要多注意注意這個頑強的實驗體,見修也要去廁所,他便轉身,領著修也去廁所。
“跟上。”
每呼吸一次,胸口都會痛,加上走路,更是痛上加痛。修也慢吞吞的跟在男人身后,希望能遇到個聰明的人路過他身邊。
好在他的期待沒有白費,迎面正好走來一個靛青色頭發的男孩,他的眼睛和頭發一個色,就是這發型……怎么有點像六道骸沒禿之前的發型?
修也眨了眨眼睛,發現這個男孩就是六道骸!不過是幼年期的那種。
他的右眼怎么不是紅色的?他不會認錯人了吧?這其實不是六道骸只是一個單純和六道骸撞臉的人?
……不,等等。
這個孩子好像就是六道骸。
這里是人體實驗室,什么都有可能發生,也就是說,這個是眼睛沒有被換掉的六道骸?
修也承認,六道骸雖然菜了點,但智商還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