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無頭紳士輕笑著,幽綠的火焰在領口之上燃燒跳躍,聽起來似乎心情頗為愉悅,完全沒有腦袋在薇爾莉特手里當人質的自覺。他背后怪樹的枝蔓也隨著他的低笑聲扭動蜿蜒,向著薇爾莉特幾人的方向爬來。
老王幾人連連驚呼,頭皮發麻,路仁和金玉更是一邊干嘔一邊踉蹌著往后跑。
“我去小屁孩兒你腦子里究竟是什么鬼畜玩意兒啊”
“王叔王叔怎么了別捂我眼睛”
“喂喂喂,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動腳啊”薇爾莉特也連連后退,觸手怪什么的最討厭了。
“就準你對我動手動腳,不讓我對你動手動腳嗎”無頭紳士依然優雅的坐著,安穩沉靜的像一尊人偶,“如果有誠意的話,不如把我的頭還回來,如何”
薇爾莉特的目光逡巡著靜坐不動的燕尾服紳士,眼角的余光掃視掛在樹上的黃衣人和黑衣人,突然笑了起來。她的手上下拋接著白森森的羊頭骷髏,以一種臭流氓流里流氣的語氣挑釁道“想要嗎自己過來拿呀”
言罷,她猛地把手里的羊頭骷髏扔向天空。數條怪樹的枝蔓如蓄勢待發的眼鏡蛇一般彈射而出,向著半空中的羊頭骷髏抓去。
薇爾莉特閃身避開席卷而來的枝蔓,兩道風刃自指間飛射而出,砍在了掛著人型臘腸的枝蔓上,發出咔吱的脆響。
梅團和黑衣人噗咚一下從半空中墜落在地,被砍斷的枝蔓斷口處噴灑出腥臭的黏液,直接澆了他們一臉。
被摔了個夠嗆又被糊了一臉的梅團喘著粗氣從地上爬了起來,就如薇爾莉特猜測的那樣,他和黑衣人果然還沒死。
“啊呸啊呸”梅團吐著流進嘴里的腥臭液體卻沒有抬手擦一擦臉,仔細看便能發現他的兩條手臂不正常的扭曲,大概是被粗暴的扭斷了。
呵呵,這就是自作主張擅自離隊的下場,落單必死fg不是人人都可以掙脫的
薇爾莉特招招手,一黃一黑兩大坨就向她飛來,她一手一個提著兩個有點兒不成人形的家伙的后領,隨意地向身后拋去。
“金玉,把治愈藥劑給他倆用。”
“啊是”
拿回了腦袋的燕尾服紳士似乎并不在意薇爾莉特搶回獵物的舉動,他慢條斯理的把羊頭骷髏重新安放回脖子上,這才慢悠悠的從原地站起,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眾人。
“薇薇女士,真沒想到,你還挺顧念同伴之誼的。”
“同伴之誼”薇爾莉特和善笑,“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讓那兩個家伙繼續加強你的力量而已。”
“哦”重新裝好了腦袋的燕尾服紳士饒有興致的看著薇爾莉特,并沒有繼續攻擊的意思,似乎是被薇爾莉特的說法吸引了,作出十分感興趣的聆聽模樣。
薇爾莉特慢條斯理地說著不搭邊兒的話,“我去過了你的臥室。”
山羊先生搖了搖頭,“隨便進入一位男士的房間可不是淑女該做的事。”
薇爾莉特沒理他,繼續道“臥室隱藏的密室里有很多有趣的東西。”
山羊先生森冷的幽綠目光掃過金玉手里的水晶瓶,幽幽地說道“是啊,你們還不問自取了一些東西。”
金玉的手一抖,差點兒把水晶瓶摔了,其余幾個分享了魔藥的人也覺得臉有點兒臊,畢竟被人家主人甚至是oss擠兌到臉上了。
但是薇爾莉特臉皮厚,就像沒聽見一樣自顧自的繼續道“我在那里發現了一些有趣的記錄,雖然筆記的主人看起來瘋瘋癲癲腦子似乎不正常,寫的東西就像吞了鼻涕蟲一樣一言難盡,但是有些內容還是具有參考價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