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爾莉特躲在角落里暗中觀察,看著膽戰心驚的侍女們踉蹌著告退,看著法老一個人憋在那里喘著粗氣,或者說,生悶氣。
說實話,就薇爾莉特的觀察,這位奴隸時代的法老算不上暴君,雖然喜怒不定喜歡莫名其妙的生氣,但性格和便宜老哥一樣內斂,最多也就是生生悶氣。
這回聽他這么崩人設的怒吼咆哮,薇爾莉特也嚇了一跳,心中不由惴惴起來。
不至于這么生氣吧那也就是說,沒的談嘍
真麻煩
薇爾莉特躲在立柱后嘆氣,默默的看著圖拉瑞在房間里煩躁的走來走去,轉來轉去,轉的她頭都暈了。
這都幾點了這家伙怎么還不就寢薇爾莉特看了一眼大殿外的天色深感無奈。
再不睡,再不睡外面天都要亮了,天亮了她還怎么趁著夜色把法老給綁架走
薇爾莉特心里著急,卻不敢擅自妄動,想了想,便又遛出大殿,摘了一片新鮮的椰棗樹葉子,貼在唇邊吹起了小調。
用葉笛吹小曲兒的技能還是薇爾莉特以前和精靈族學的,以魔力催發樂曲可以讓無防備的人和動物加深困意,酣然入眠。
不過她吹奏的小調倒是埃及本土的調子,她之前聽侍女們哼過的。
以魔力催發的旋律隨著微風傳的很遠,薇爾莉特看見宮殿外的守衛眼皮開始變得沉重起來,腦袋一點一點的上下動作,直到雙眼完全閉合,竟然站著就睡著了。
薇爾莉特松了口氣,重新進入了法老的寢殿,此時,寢殿里已經沒有了法老來回踱步的聲音,寂靜一片,唯有帳子架上掛著的薄亞麻帳幔隨著夜風浮動的簌簌聲。
薇爾莉特躡手躡腳的走進內殿,力求不發出一絲響動的走到掛著帳幔,遮擋了床鋪的帳子架前,透過帳子掛著的薄紗,隱隱看見床上側躺著一個人形。
果然已經睡著了。
薇爾莉特心下稍定,輕輕掀開了帳幔,定睛一看,卻發現床上躺著的根本不是圖拉瑞,而是一具怪模怪樣的泥偶
怎么回事
薇爾莉特被眼前的場景弄的一愣,后頸處卻猛的傳來重擊,緊接著便失去了意識
糟糕
薇爾莉特方一清醒,腦子里就回蕩著這個詞。脖頸后的酸軟告訴她自己是如何上當的,而手腕腳腕處的沉重更告訴了她目前的處境。
她,薇爾莉特德文,曾經的圣,自負聰明機敏算無遺策的魔法美少女,竟然陰溝里翻船了
不僅陰溝里翻船,還淪為了階下囚,被人強制小黑屋y了
或者說,小金籠y
薇爾莉特感受了一下腳踝處栓的金色鐐銬的硬度,那雖然是金色,但明顯質軟的黃金只是涂層,內里則是一種極為堅硬的金屬,一端嵌入牢籠,一端緊緊扣在她的腳踝上。
鐵不對,這個時代應該還不能冶煉鐵器呀難道是因為柱的腦補
“那是神的金屬。”一道低沉磁性的聲音及時為薇爾莉特解了惑,所謂神的金屬,就是從天而降的隕鐵。
把珍貴的隕鐵制成鐐銬,還真夠奢侈變態的。
“如此,即便是你所掌握的無形之刃,也無法將其割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