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趙約好第二天上門的時間,又請他幫忙把洗衣機拉回家,夏甜終于感覺自己能松一口氣了。
臨離開時,老趙看著她欲言又止。
夏甜“怎么了”
“你不介意我們都曾經是”
“是什么勞改犯嗎”夏甜頭也沒抬,飛快地給洗衣機接上水管電線,然后把臟衣服丟進去看著它轟隆隆地開始轉了起來,然后嫣然一笑“都是人,做了錯事不怕,只要意識到錯誤并愿意為之改正就好了,不是嗎”
老趙心神一震,心緒復雜地走了,只是回去的步伐明顯比來時要輕快很多。
夏甜說這話并不是因為圣母,而是因為相信簡左。不知為什么,她總感覺簡左身上有一股浩然正氣,覺得他不像是會帶人為惡的人。
事實也是如此,下午她因為好奇嵇陸的那句“簡左是個可憐人”的話,她上網簡單搜索了下這個人。得知簡左曾經是一名優秀的軍人,后來之所以入獄,是因為有人害了他的妻女。害人的害完人就遠遁國外避責,被他追出國門,親手血刃仇人之后回來自首。
工程隊那些人就是他在獄中認識的獄友,減刑出獄之后他深覺這些人頂著勞改犯的名頭生活不易,便索性借以前的關系網成立了一個半慈善性質的公司,專門幫助這些真心悔過的人重新融入社會。
看完簡左的經歷,夏甜表示自己愿意幫他一把。
衣服洗完,她又悄悄給老院長喝了點空間河水照顧她睡下,這才跑過去看小灰。
下午給小灰洗澡的時候她偷偷加了點空間河水在它的泡澡水里,這會兒小不點兒的狀態看起來已經好多了。把它洗干凈她才發現它身上的斑禿其實不是斑禿,而是些深色的斑點,上面的毛還葺葺的沒有長起來,乍一看就跟斑禿一樣。
小豆苗蹲在她旁邊看著小灰“咕唧咕唧”地舔奶,有些悵然“突然覺得小灰不應該叫小灰了。”
夏甜深以為然,點頭“那你給它重起一個”
小豆苗小胸脯一挺,響亮亮“叫小花”
夏甜“”
你可真有創意。
“別叫小花了,叫它奶牛吧,你看它這毛以后肯定是黑白雜色,跟奶牛一樣。”
小豆苗“噫你的創意也不咋樣嘛”
兩人相互鄙視,誰也不讓誰,最后夏甜提議剪刀石頭布,誰贏誰決定。
最終小豆苗三盤兩勝獲得了命名權,他看著舔奶舔得歡快的小奶狗,再次改了主意“我決定了叫它牛奶它最愛喝牛奶”
聽到這話,夏甜默默收回提醒小豆苗她買的是羊奶粉的話。
于是小灰被正式更名為牛奶。
小豆苗“牛奶”
歡快舔奶的小奶狗搖搖尾巴“啊嗚”
收拾完一切,她又去空間把明天要賣的醬腌菜做好,這次她做得多了些,品類也更豐富,分裝用的罐子她下午去鎮上的時候又補充了一批,倒是夠用,就是標簽還需要補貨,已經跟老板約好明天再次送貨。
等做完這些,已經是凌晨兩點多。
她起身悄悄去了庫房,先是把白天需要發貨的醬腌菜放了出來,又把剛做的那一批拿了一半出來放著做戲就要做全套,總不能哪天別人來庫房一看,結果空空如也那就徹底露餡兒了。
反正這些做好的醬腌菜在外界也可以正常發酵,就是時間需要長一點大概要兩周左右。
她完全可以外界放一點,空間放一點,隨用隨補。
出門的時候正好跟起來起夜的老院長碰到,老院長不妨她現在還在做腌菜,頓時心疼壞了“快去洗洗睡覺,錢什么時候掙都一樣的,明天白天我跟你一起做”
夏甜美滋滋地享受著老院長的關懷,跑去泡了個澡,洗去一身的疲憊。脫衣服的時候她注意到自己的后背紫了一片,應該是直播的時候被梅花鹿撲的。
想了想,她在澡盆里倒了些空間河水,泡完頓時感覺神清氣爽,出來的時候她特意看了眼,那些青紫已經消失了大半,到早上應該就沒有了。
空間河水這么神效,她倒不敢隨意把這些泡澡水倒了,便大半夜地拎著這些水去后院澆了地,驚得兩只大白鵝“啊啊”地撲騰起來。
待發現夏甜在干嘛的時候,鵝夫婦黑豆眼一亮,“啊啊”地沖過去讓她淋了個痛快。
夏甜“”
見它倆這么喜歡這水,她索性把剩下的一點水全部淋到兩鵝盤起來的草窩窩上,沒注意到草窩一角正臥著一枚雪白的蛋。
回到房間,她趴到床上開始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