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屋周圍布置先進的熱成像監控,屋內也有緊急報警裝置。
亞胡在情人的溫存和一杯烈酒下,徹底放松警惕,很快就陷入沉睡。
他并不知道,從自已離開總理府的那一刻起,他的一舉一動就已經被至少三雙隱藏在暗處的眼睛,牢牢鎖定。
“目標已進入預定位置。”
“防御等級降至最低,環境……完美。”
安全屋外數百米處,一個廢棄的水塔上,神探通過狙擊鏡觀察著一切,冰冷地匯報。
“監控系統已接管,循環播放安全畫面,警報系統已屏蔽。”
隱藏在附近一輛偽裝成市政維修車的指揮車內,圣探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敲擊。
“外圍警戒人員已清除,無聲。”
通訊器里傳來刑天低沉的聲音,像是暗夜中的巨熊,已經解決安全屋外圍的幾個暗哨。
“行動。”
顧靖澤的聲音從加密頻道中傳來,平靜而遙遠,卻帶著最終的審判意味。
子夜零點整。
安全屋內,除了亞胡沉重的鼾聲和情人輕微的呼吸聲,一片寂靜。
四名保鏢兩人在客廳假寐,兩人在門外走廊值守,也都有些昏昏欲睡。
突然。
客廳燈光毫無征兆地熄滅。
不是跳閘,而是徹底的瞬間的黑暗。
“怎么回事?!”
保鏢瞬間驚醒,去摸槍和通訊器。
但就在燈光熄滅的同一瞬間。
“噗!”
“噗!”
兩聲幾乎聽不到聲音,好似氣流般的聲效閃過。
客廳里的兩名保鏢,額頭正中同時出現一個細小的血洞。
一聲不吭地栽倒在地。
消音狙擊。
與此同時。
安全屋防彈大門,被一種高強度切割工具,好似切豆腐般悄無聲息地切開一個完美的圓洞。
一道黑影如同貍貓般滑入。
門外兩名保鏢剛聽到細微的聲響,還沒來得及轉身,就感覺脖頸一涼,隨即意識陷入黑暗。
割喉了。
整個過程,發生在不到三秒鐘。
沒有警報。
沒有槍聲。
沒有搏斗。
四名精銳保鏢,被瞬間秒殺。
那道黑影正是刑天——猶如死神降臨,無聲無息推開亞胡臥室房門。
床上的亞胡似乎察覺到了什么,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黑暗中。
他看到了一個高大、模糊、散發著冰冷殺氣的輪廓,正站在他的床前。
“誰……”
剛吐出一個字,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力就扼住他的喉嚨,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亞胡驚恐地瞪大眼睛,借著窗外微弱的月光。
看清了對方那雙毫無感情、堪比深淵般的眼眸。
也看到了對方胸前,那個若隱若現的滴血龍形紋章。
“呃……呃……”
他拼命掙扎,雙腿亂蹬,眼中充滿了極致的恐懼和悔恨。
此時此刻,他終于明白,那封郵件,不是恐嚇。
華夏的警告,不是玩笑。
自已惹了絕對不該惹的人。
但一切。
太晚了。
刑天手腕微微一用力。
“咔嚓!”
一聲清脆的骨裂聲,在寂靜的臥室中格外清晰。
亞胡的腦袋以詭異的角度耷拉下來,眼中的神采瞬間熄滅。
身體軟下去,像一灘爛泥被扔在地上。
一旁的情人早已嚇暈過去。
刑天看都沒看她一眼,如同來時一樣,悄無聲息退出房間,消失在夜色之中。
十幾分鐘后,安全屋的備用電源啟動,燈光重新亮起時,聞訊趕來的摩薩德特工看到的,只有四具保鏢的尸體。
以及臥室床上……死不瞑目的總理亞胡。
現場沒有留下任何兇器,沒有留下任何指紋,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只有一種冰冷的、絕對的、令人窒息的死亡氣息。
消息被以國當局極力封鎖,但如此驚天大事,又如何能完全瞞住?
很快,風聲便通過各種渠道傳遍了全球高層。
舉世震驚。
一國總理,在絕對安全的密室里,被神秘刺殺。
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對手擁有無視一切常規防御、隨時可取任何人性命的恐怖能力。
所有曾經或正在謀劃對華夏不利的國家和勢力,都感到了刺骨的寒意。
尤其是m國總統得知消息后,久久沉默不語,第一次真正開始重新評估與華夏為敵的代價。
而顧靖澤,在西北軍營收到任務完成的報告后,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知道了。”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了世界地圖上的另一個方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