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想說我什么,直接說與平兒聽就是了。”
太后話音還沒落,就被白夭夭搶去話題,她坐在晏昭帝對面,手邊是杯新茶,茶杯里已經沒了熱氣冒出,看起來她在這呆的時間已不短。
根本沒有半點出逃的樣子。
太后一時沒反應過來。
還是皇上給了太后坡下“母后可是說,平兒清晨四處走動,采集花露之事這也是平兒的一片心意,我剛準備和平兒一起給母后送去。”
本來準備問罪的太后,不得已接受了這份孝心,裝作母慈子孝的樣子,夸了白夭夭幾句。
才又帶著一群人灰溜溜的走掉。
要不是考慮到晏昭帝,白夭夭估計能笑出聲。
“廢這么大的勁,就想戲耍母后一番”待太后走了,晏昭帝整個人放松,向后一靠,審視起了自己的胞妹“我怎么覺得,平兒最近越發的聰明了。”
漏餡了要被nc發現自己不是原主會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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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被系統一打岔,白夭夭心神一晃,沒在一開始回答出來。
再說話反而像是狡辯。
正巧門外傳來了太監的通報聲,簫陌求見。
白夭夭靈機一動,故意支支吾吾的望向窗外說“就昨日有人教的,他說我身邊的人不可信,讓我故意透點底,然后裝個樣子,看看究竟是誰。”
晏昭帝眉頭一皺,讓她“具體說說。”
白夭夭為難的底下頭,躊躇不前。
外面太監又傳了通報“丞相說他有急事通報。”
晏昭帝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胞妹,傳簫陌進屋。
白夭夭借機告退,沒想退的太快,和徑直走來的簫陌撞了個滿懷。
簫陌忙將將她扶起,道了句“小心。”
白夭夭佯怒,側身而過,晏昭帝將白夭夭的小動作全部看在眼里,無言目送白夭夭遠去。
“丞相,你覺得我這個妹妹怎么樣”晏昭帝突然發問。
簫陌惶恐“臣不敢妄加評判公主殿下。”
“又不是朝堂上,你拘這些虛禮干嘛”晏昭帝讓他放松“要我說,平兒雖有眼疾,但是秉性純良,又不嬌慣,算得上良妻。”
簫陌靜默片刻,恭敬回道“陛下,公主殿下是為良配。”
晏昭帝嘆息“可惜已經許人了。有什么事奏吧。”
簫陌重新跪下,鄭重的道“臣收到兵部侍郎,關于江渝座下劉副將的貪贓枉法的本。”
晏昭帝聽完一聲冷笑“這么巧”
“可不是這么巧,我剛剛出門就被皇兄攔下來了。”隔著御書房一里之外的清平宮里,白夭夭正在和香檀說她的奇遇“下次吧,也不知道皇兄會不會再傳我。”
她說完,轉進了寢宮。
香檀站在宮門口不知所措,頭上門匾上的清平宮似乎有千金重,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這就完了她偷偷給太后傳了信,殿下竟然一句未提。
就算是親母女,這種偷偷塞人的行為也不道德,更何況公主與太后向來不親厚。
就這么一句不疼不癢的話
就在香檀不知所措之時,白夭夭直接換了一件輕便的男裝,從后窗溜出。
她廢那么大的事當然不是只為了和太后斗氣。
太后把持后宮三十年,難免孤傲,她第一個假消息傳出去之后,她沒拿到人,雖有不甘,但對她的防備會減弱。
而她又故意讓香檀守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