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元隆禮聞言,頓時大怒,“此等狼心狗肺,不知為百姓分憂的官員留著何用,將其革職查辦,押入大牢待審,許大人,此人是你鄭縣的人,本官就不越俎代庖,待本官走后,你自己去審問。”
“是,大人,下官領命,”許士政拱手應下。
陽山盜匪已經被剿滅,元隆禮帶著元家貨物,以及被繳獲的金銀財寶,離開了鄭縣,由五百軍士親自護送返回興元府。
送走元隆禮等人,許士政返回縣衙大堂,周常鑫依舊跪在那里,見許士政回來,他咬牙切齒道“許士政,你公報私仇。”
許士政看著他,一臉平靜,“你可知道為何關通判會放棄你”
周常鑫臉色大變,他當然知道。
許士政看到他的臉色,繼續道“剿滅兩百盜匪,是大功一件,元大人想要得到這個功勞,之前他就必須不知道盜匪的存在。”
“大人既然不知道,只能是我們鄭縣失職,未曾及時上報,那到底是本官這個縣令失職還是你這個縣丞失職呢”
許士政嘆氣,“周縣丞,昔日之因,才有今日之果。”
周常鑫只考慮到自身的利益,從不曾為鄭縣百姓著想,哪怕這次他是替罪羊,當得也不冤枉。
隱瞞不報,這罪說大可大,說小可小,但最輕也得是抄家流放。
說實話,許士政寧可讓周常鑫多蹦噠幾年,也不想用這樣的方式辦了他,這只能證明元隆禮的。
從盜匪處繳獲的金銀財寶應該屬于鄭縣被劫掠的商戶所有,元隆禮卻沒有絲毫要補償的心思,直接讓人拉回興元府。
若非許士政的身上有發現盜匪內應的功勞,這次被下大牢的還不一定是誰呢
若非知道這次打不倒許士政,關通判又豈會這么快定下周常鑫的罪,把他自己摘出去。
許士政派人搜查周府,不出意外地找到多封周常鑫和關通判來往的書信,信中所提及的事情不少,陽山盜匪也在其中。
只可惜這些東西,注定見不了光,許士政只能將其付之一炬。
唉,這就是官場啊,豐靖帝如此英明神武,也杜絕不了地方上的貪污。
周家倒得太快了,快到溫續文都沒反應過來。
他一直在讓何順搜集周立行的資料,就是想等時機到了,給他定罪。
沒想到周家直接倒了,周立行陪著周常鑫流放去了,這些資料也就用不上了。
周家完了,原主的仇也就報了,也算是還了占他身體的恩情。
今后,他就是溫續文,全新的溫續文。
“續文兄”溫續文站在縣學門口,本來豪情萬丈,眼前突然出現一個大腦袋,驚得他后退一步。
隨后才看清,是金文才。
“文才兄有何事”干嘛突然出現嚇唬人,人嚇人是能嚇死人的不知道嘛。
金文才抱怨道“這一個月,我一直被我爹拘在長樂坊看場子,快把我悶出病來了,今天好不容易能出來,續文兄,走,我請你去醉風樓喝酒。”
溫續文挑眉,“文才兄有銀子了”
金文才點頭,興奮道“我攢了兩個月,終于攢夠去醉風樓喝酒的銀子。”
好吧,金爺還是沒給他零花錢,金文才手里的銀子是他看場子的工錢。
這么一想,溫續文莫名覺得金文才有些可憐,好歹也是鄭縣有名的紈绔,竟然連去醉風樓的銀子,都需要攢兩個月。
“既然文才兄囊中羞澀,這次不如讓在下來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