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一一見禮,宋修德看看許舒妤姐妹,和善道“士政兄能有一雙如此懂事乖巧的女兒,真是好福氣啊。”
許舒妤矜持道“世伯謬贊了。”
男女有別,哪怕宋修德是長輩也不好多聊,簡單說了幾句,便讓一丫鬟帶著許舒妤姐妹去后宅見宋夫人。
“走,兩位賢侄,我們去書房。”
宋修德一視同仁,并未因第一次見面,便忽視李司祈,同時指點兩人的文章。
待離開宋府時,李司祈整個人都很興奮,眼睛閃閃發光,“續文,宋世伯不愧是當年的榜眼,學識淵博,聽世伯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像李司祈這般愛做學問的人,最高興的便是遇到學識淵博的人。
這話,溫續文已經聽他說了多次,耳朵都起繭了,只是不好打擊他的積極性,再次附和道“宋世伯自是學問不俗。”
宋修德看得出李司祈是沉迷學問的人,便純粹和他探討學問,未提朝中之事。
以往只有溫續文在時,宋修德總會有意無意提起朝政,很明顯是知道溫續文的志向,提前讓他了解朝政。
因材施教,宋修德當得起名師的稱號。
幾人并未在宋府用午膳,午膳是在新家用的,李司祈本來就是來看許舒靜的,同樣留下用膳。
用完膳,許舒妤提起宋夫人,“宋伯母很和善,讓我和靜兒今后多去陪她說話,只是聽下人所言,宋伯母似乎身體不好,每年都會臥床一段時間,而且吹不得風,因而很少出府。”
溫續文這才了然,怪不得他去了宋府多次,也不曾見過宋夫人,原來是身體抱恙。
“宋世伯是天子近臣,定能請來御醫為宋伯母診治,莫非連御醫都束手無策”
許舒妤蹙眉,“宋伯母得的好像是心病,便是御醫,也沒辦法。”
心病還需心藥醫。
醫術再高超的大夫,也治不了心病。
溫續文嘆口氣,“即是如此,娘子便多去陪宋伯母說說話,她整日待在后宅,定是無聊的。”
許舒妤點頭,“舒妤會的。”
另一邊,李司祈正在和許舒靜閑聊。
“聽說靜表妹在尋地方開書局,可需要幫忙”
許舒靜搖頭,“不用,我自己就可以。”
李司祈雖然早來了半年,許舒靜估計他還沒有她這幾日對盛京了解得多。
李司祈被拒絕也不氣餒,笑道“靜表妹最愛熱鬧,今日我休沐,靜表妹想去哪里玩,我可以陪同。”
聽到這話,許舒靜起了些心思,她到底是女子,有些事情只能男子去辦,李司祈雖然不通俗務,可他不笨,有許舒靜提點,倒也不是不能辦。
許舒靜本來是想麻煩溫續文,可看溫續文和許舒妤的黏糊勁,她不太好意思打擾。
既然李司祈主動送上門來,她就不客氣了。
想到這兒,許舒靜笑了,“那就有勞表哥了。”
李司祈心中一喜,“我閑暇得很,能幫到靜表妹就好。”
許舒靜知道他明天就要回國子監,時間不多,事不宜遲,起身道“姐姐,姐夫,我和表哥有事出府一趟。”
許舒妤聞言有些驚訝,還以為她轉變心思了,待看到她狡黠得意的目光,便知她另有目的。
“去吧,早些回來。”
有李司祈在,許舒妤也不擔心她惹事。
看著他們離開,溫續文滿意道“小妹越來越有眼力勁兒了,知道不打擾我們。”
許舒妤笑了,“靜兒是有事要表哥幫忙。”
“是嗎那要多謝表哥,若非他來了,估計小妹就要拉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