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宋夫人就湊到許舒妤耳邊,低聲吐槽“一點新意都沒有,當年老爺拜師時,我爹就是這么說的。”
許舒妤低頭悶笑。
也不知宋夫人是不是故意的,聲音并不大,卻正好讓幾人都能聽到。
若非溫續文自控力還不錯,他估計也得笑出來,就這樣他表情也有些扭曲。
只有宋修德面不改色,說完要說的話,才讓溫續文起來。
同時,下人送過來一只錦盒,這是宋修德給溫續文準備的見面禮。
溫續文打開一看,里面是一只毛筆。
宋修德送出來的自然是精品,這是三大名筆之一的湖筆,湖筆是出了名的經久耐用,質量非常好。
讀書之人對文房四寶是沒什么抵抗力的,溫續文自然也不例外,笑道“多謝義老師,學生很喜歡。”
宋修德擺擺手,“你喜歡就好,另外稱呼就不用變了,怎么習慣怎么來。”
他們既有翁婿之情也有師徒之誼,稱呼上確實有些糾結。
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所以在古代,老師和父親其實是同樣的親近。
欺師滅祖的人,會被人狠狠地唾棄。
不過,現在有宋修德開口,溫續文也就不用改稱呼了。
拜完師,一家人坐在一起說話,宋夫人笑道“現在好了,老爺總算后繼有人了。”
宋夫人認了許舒妤當義女,現在溫續文又拜了宋修德為師,在宋夫人看來,也算是親上加親了。
“今后小婿若是惹了義父生氣,還請義母多替小婿求求情。”
聽言,宋夫人還沒說什么,宋修德便笑罵“臭小子,才第一天拜師,就想著惹老夫生氣,膽子夠大啊。”
溫續文也不怵他,一副憊懶樣,“這不是有備無患嘛。”
宋修德搖搖頭,“都是已經成家,馬上就要進入朝堂的人了,怎么還是一副欠打的樣子,你也不怕舒妤嫌棄你。”
溫續文很是自信,“義父放心,娘子不會嫌棄我的。”
“你少給自己臉上貼金,老夫有說擔心你嗎”宋修德嗤笑。
溫續文臉色一僵,許舒妤很不厚道地笑了。
宋夫人倒是白了宋修德一眼,“老爺怎么能和孩子一般計較”
聽到這話,溫續文沒覺得被安慰到,反而一臉苦悶,“義母,小婿可不是孩子。”
他都二十一了,算什么孩子,說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許舒妤以手掩唇,眼底的笑意更深。
宋修德和宋夫人也笑了。
在宋府待到用了晚膳,溫續文兩人才回家。
剛進房間,溫續文就拉住許舒妤,攬著她的腰,目光不善道“娘子之前笑得很開心啊。”
看到這一幕,秀兒和何順很自覺地低頭退出房間,還貼心地關上門。
這種程度的親熱已經不足以讓許舒妤臉紅,她抬眼看著溫續文,“相公不也笑了”
“那不一樣,我可沒有笑娘子,娘子卻是在看相公的熱鬧,我夫綱何在”
許舒妤抬手圈住他的脖子,吐氣如蘭,“那相公打算如何”
溫續文勾唇一笑,“娘子這般聰明,該學著自己想辦法補償相公了。”
許舒妤聽言,踮起腳尖,在溫續文臉頰親了親,“這樣”
溫續文搖頭。
這可滿足不了他
許舒妤也知道這樣不夠,下一刻,將紅唇貼在溫續文的嘴唇上,學著溫續文之前的動作,吮吸一下才放開,“那這樣”
溫續文繼續搖頭。
此刻他心里想的是,堅持住,他堅持的時間越長,得到的好處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