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畢竟是許舒妤的準妹夫,聽到他病了,許舒妤本來還擔心許舒靜傷心,結果就聽到溫續文說他是裝的。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燕王命長著呢。”
據的記載,燕王活得可比豐靖帝長多了。
溫續文雖然不知道豐靖帝何時駕崩,可燕王現在肯定是死不了的。
許舒妤聽言,嬌嗔一聲,“相公就不能好好說話。”
溫續文瞬間變個臉色,一本正經地解釋,“燕王自從接管兵部后,他就沒辦法像以前那么低調,我聽說有不少官員在私下接觸他,他裝病估計是想試探這些人的心思當然,最重要的肯定是為了小妹。”
“靜兒”
“按照正常途徑,燕王是娶不了小妹的,只能另辟蹊徑嘍。”
許舒妤聰明,一點就通,蹙眉道“沖喜”
察覺到許舒妤的不悅,溫續文干咳兩聲,“應該差不多。”
怎么說呢,燕王為了能娶許舒靜想出這個辦法也算是煞費苦心,可許舒妤畢竟是許舒靜的姐姐,自己的妹妹有可能因為沖喜的名頭嫁出去,她心里肯定有些不好受。
溫續文拉著許舒妤坐在他懷里,低頭親親她,嘆氣道“娘子,有些事總是身不由己的,能得到我們想要的結果就已經很好了。”
許舒妤靠在他懷里,“舒妤明白。”
明白歸明白,但總需要時間去接受。
皇榜張貼了半個月,沒有一個人敢接皇榜,眼看著燕王的身體越來越差,豐靖帝愈發的憤怒,他身為一國之君,竟然連自己兒子都救不了。
雖然他平日里并非多喜歡燕王,可那也是他的兒子,而且他子嗣稀少,根本承受不了白發人送黑發人之痛。
之后,鎮國寺主持方丈求見豐靖帝,提出一個辦法,他們具體說了什么,旁人不得而知。
眾人只知道三日后,豐靖帝便下旨封順天府丞許士政次女為燕王妃,于豐靖四十四年三月十五完婚。
一時間滿朝嘩然,兩個女兒,一個是安王妃,一個又馬上要成為燕王妃,在他們眼里,許士政就是妥妥的人生贏家啊。
只是他們不知道,人生贏家家里的氣氛并不好。
溫續文和許舒妤在得知賜婚消息后就來了許府。
他們一來,就看到被罰跪的許舒靜,許舒妤忙問“娘,這是怎么了”
李氏冷著臉,“我還真是養了個好女兒,都下旨賜婚了,我才知道她早知道會有這一遭。”
李氏原本因為女兒要去給快死的燕王沖喜而憂心忡忡,甚至都打算抗旨不遵,結果許舒靜看著不忍心,便主動說這是她和燕王的計謀。
李氏能高興才怪呢,瞬間就怒了,然后許舒靜就被罰跪了。
聽到這話,許舒妤和溫續文對視一眼,都有些心虛,說起來他們也是同謀來著。
“咳,那什么,小妹,你太過分了,怎么能瞞著家里呢,看什么看,我說得不對嗎,好好跪著。”
許舒靜一臉震驚地看著厚顏無恥的溫續文,不敢相信他是怎么說出這種話的。
許舒妤扭過頭去,肩膀微動,她差點被溫續文逗笑。
溫續文假模假樣地訓了許舒靜一番,才看向李氏道“岳母,雖然小妹瞞了家里,可圣旨已下,家里還是得把該準備得盡快準備好,畢竟只有一個月的時間小妹就要出嫁了。”
此言一出,李氏的臉色便緩和下來,再怎么生氣,想到許舒靜一個月后就要出嫁,心中更多的是舍不得。
溫續文想到他和燕王的合作,繼續道“岳母放心,小妹在燕王府不會受委屈的,小婿了解燕王,他既然費這么大勁也要娶小妹,定會好好護著小妹。”
“至于外面的傳聞,岳母不必理會,日子是我們自己的,別人說得再多,其中冷暖只有我們自己知道。”
關于許舒靜被沖喜的傳聞肯定不會少,說到底不過是一些心思陰暗的人嚼舌根,你認真就輸了。
李氏聽言笑了,“還是續文貼心,能有你這么個姑爺,我也不多奢求什么了。”
許舒妤抿嘴笑笑,看著溫續文的目光中滿是柔情。
許舒靜卻是不服氣道“娘,燕王也不差的。”
李氏瞪眼,“你閉嘴。”
別以為她不知道,坊間傳聞燕王冷漠無情,哪怕傳言有誤,可若說燕王和溫續文一樣嘴甜,打死她都不信。
許舒靜癟癟嘴,想著她現在還跪著,不敢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