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黨軍事委員會的會議結束,何銳和往常一樣看著書記暫時完成的會議記錄。連平日里少言寡語的胡秀山都在離開會議室之后,與其他人一起在院外空地上站定。
胡秀山問道“許嘉,最近若凡這變化有點大,那個弗朗索瓦上將水平真的有那么高”
許嘉現在依舊管理組織工作,掌握著大量情報。見大家對程若凡的變化這么在意,也說出了一些公開的資料,“現在依舊負責“坦能堡戰役之中,這位弗朗索瓦將軍抗命抗到戰爭結束的時候還是個軍長。魯登道夫都快恨死他了。”
軍事委員會的委員們都看過舊德國陸軍卡爾少將推薦的那隊德國總參謀部的人員名單,當時也沒有太注意弗朗索瓦上將。接收這支微型德國總參謀部的幫助前,何銳在會議上徹底分析了對待這次幫助的態度,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東北軍的組織結構建立在民主、平等、官兵一體,而不是德國這種軍國主義國家由上及下的精英管理。所以軍委會委員們學習的是德國的運營組織,而不是全盤抄襲。
如此定性,委員們反倒不在乎微型德國總參謀部的組成人員是誰,而是學習他們怎么營運。此時聽到弗朗索瓦上將竟然是抗命不遵的人,著實有些訝異。
鐘義府覺得事情應該沒這么陰謀論,便問道“你是覺得興登堡和魯登道夫記恨這位上將”
許嘉覺得論起做事的可靠程度,鐘義府其實很可靠。不過這家伙有種奇特的地方,就是大家都覺得他會比較沖動。所以許嘉笑道“咱們自己的同志可別和他一樣。勇于承擔責任,到了不顧一切的地步,抗命是要上軍事法庭的。”
被這么說,鐘義府也沒生氣。他和其他同志差不多,都覺得程若凡這家伙最可能抗命不遵。當然了,沒人提及鄭四郎。哪怕是到現在,按照最新學到的心理學名詞。鄭四郎的心理穩定性都是超過程若凡。
鄭四郎早就放下了對自己過往的在意,聽說有人抗命不遵,反倒來了興趣,“他到底做了什么”
許嘉見大家這么有興趣,只能答道“一起去檔案室看看吧。我也記不太清楚。”
就在參謀長程若凡和受邀而來的微型德國總參謀部討論發生在萬里之外的俄國與波蘭的戰爭之時,軍委委員們坐在檔案室的小閱覽室里,了解起弗朗索瓦上將的經歷。
坦能堡戰役是德國一次偉大的勝利,弗朗索瓦將軍有著極為沖動的性格,在斯托盧波尼所發生的東線第一場戰役中,弗朗索瓦并未知會其上司第八集團軍司令官普里特維茨,就發動了一場離經叛道式的攻擊,旨在將倫寧坎普的俄國第一集團軍趕回俄國邊界。
弗朗索瓦在斯托盧波尼的行動取得了成功,使得弗朗索瓦的上級,第八集團軍司令官普里特維茨在甘比尼對倫寧坎普軍發動攻勢。這一進攻遭到失敗,使得普里特維茨驚惶失措的下令德軍向后撤退到維斯瓦河。
看到這里,小閱覽室中傳出一陣低笑。雖然年輕軍人們并沒有打過打仗不,正因為年輕的軍人們沒有打過大仗,所以對其他軍人的職業生涯有著極大的興趣。在小閱覽室內的每一名高級軍人都很清楚,自己非得通過學習得到知識,來彌補自己的不足。
很快,第八集團軍司令被解職。東普魯士的指揮權隨后轉移到從退役中復職的興登堡手中,而魯登道夫則擔任第八集團軍的參謀長。
在坦能堡,弗朗索瓦再次拒絕接受防御指令,并接連兩次違背了魯登道夫的直接命令。尤其是28日魯登道夫害怕防線被突圍,竟一時慌了神,命令弗朗索瓦全軍向北挺進,到拉納去支援中部的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