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壘內的殘存日軍也注意到了來自日軍方向的炮擊。此時堡壘守備隊長已經陣亡,副隊長悲憤的心中猛然生出一股期待,如果日軍用火炮徹底覆蓋堡壘附近,堡壘內的日軍反倒能靠著外墻活下來。在悲憤的心情趨勢下,日軍堡壘守備副隊長覺得只要能拉著這么多東北軍一起陪葬,就算活不下來也無所謂。
然而日軍的炮擊很快就停止了,外面炮聲大作。副隊長一聽就聽出來了,東北軍的炮兵正在用猛烈的炮擊壓制日軍炮兵。
就在此時,一顆手雷從唯一沒被摧毀的通道口扔了上來。守在通道口的日軍眼疾手快,一腳就把剛落地的手雷踢回通道口。
按照時間判斷,被踢下去的手雷就要爆炸。就在此時,一道火焰帶著濃濃的黑煙從通道斜下方直接沖了上來。
與普通的輕盈熾烈的火焰不同,從通道下方沖上來的火焰形成了一道連續的火柱,火柱則呈現出向下彎曲的弧線。不斷有小滴的火焰從火柱上滴落下來,或者向著斜向飛濺。
一大團火焰落在附近日軍身上,不僅沒有熄滅,更引燃了日軍身上的軍服。日軍哪里見過這樣的攻擊,被烈焰的高熱與產生的濃煙逼得接連后撤。
負責防御入口的機槍手嚇得扣動扳機,對著燃燒起來的通道猛烈射擊,子彈打進了烈火與濃煙中,卻完全沒什么作用。
機槍手掃射了一陣,也覺得這么做毫無意義。等他停下射擊沒多久,濃煙中突然又噴出一道新的火焰,盡數噴到了機槍手身上,頃刻將機槍手與機槍都給點燃。
機槍手痛苦的慘叫著,他燃燒起來的雙手在同樣燃燒起來的身上臉上用力拍打,卻毫無用處,只是讓拍打處的烈火燃燒的更猛烈。痛苦掙扎的機槍手一邊掙扎,一邊亂跑,踉踉蹌蹌的直奔日軍附近的日軍。
附近日軍大驚,雖然他們也想幫助同袍,卻不知道該怎么相助。
就在此時,又是一道火焰從燃燒的通道射入日軍把守的樓層。而且這次火焰不再是從通道下方射上來的,而是從半中腰射上來的。火焰如同火龍般左右橫掃,讓通道口附近十米左右的范圍都燃燒起來,把日軍逼退到十幾米后。
隨即,又是幾道火焰從入口處射出,這次火焰直接橫掃了日軍盤踞的樓層,把里面的一切,不管是是人或者是物體都點燃了。連盛水的木桶也開始熊熊燃燒起來。
日軍整個陷入了混亂,每一個人日軍都想從這火焰地獄中找到出路,卻無計可施。
樓層下的李孝義營長聽著樓上的慘叫聲,輕輕嘆口氣。
沒多久,好幾名渾身黑黢黢的人影從通道下來。他們身穿臃腫的服裝,帶著奇怪的頭盔。與外衣一體的頭盔,呈現一種三角形。三角形前段有一根管子,像是大象的長鼻子一樣。
幾人下來后也沒停下,直奔門口而去。此時門口已經挖了幾個坑,這幾人在戰友幫助下,把燃燒的火焰噴射器脫下,扔到坑里。戰友們立刻在火焰噴射器上鏟上土,撲滅了上面的火焰。防止火焰配射器裝油料的罐子因為過熱而爆炸。
火焰噴射兵們穿著石棉制作的隔熱服,雖然在火里往來一番,隔熱服內部并沒有感染到炙熱。他們指了指眼睛的位置,戰友們立刻用準備好的布幫他們擦干凈那些位置的隔熱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