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你冷靜些,要相信部隊制度建設。不要小看了政工部門,也不要小看負責戰斗經歷記錄歸檔的參謀部有關部門。只要這兩個部門良好工作,評功的時候就不會片面。軍隊組織建設就是為了能夠實現有效客觀的推進軍隊發展。軍事領導者能稱為合格,本就是一個巨大的挑戰。你要為幾十萬上百萬的部隊負責。”
“是我一定會把我軍的軍事民主優勢發揮出來。”
何銳覺得鄭四郎能說出這樣的話,證明他真的開始能理解軍事民主的目的和價值。
沒人會喜歡在工作中民主,民主意味著傾聽別人,尊重別人的權限,對自己的沖動進行限制。每一樣幾乎都是反人性的,但是合力完成工作本就是人類社會能夠延續與發展的必須,只有合作才能最大限度發揮出個人的能力。
歷史上新中國的建立,民主集中制是成功的保障。正是千千萬萬的革命者與革命隊伍成員們通過民主集中制把力量匯聚起來,才創造出那樣不可思議的成功。
何銳希望能夠理解并且能夠自覺執行這樣的制度的人越多越好。
此時鄭四郎也覺得自己心理壓力太大,決定轉換一下心情。就拋下工作,問了一個他此時還有些好奇的問題,“主席,如果日軍真的采用了極端冒進的政策,你準備用什么辦法應對日本海軍的優勢”
何銳并不想討論這個問題。那手段并不光彩,也不合理,更不能拿來宣傳。所以何銳答道“如果真遇到那樣的局面,我會告訴你。”
鄭四郎聽出了何銳決絕透露的決心,也就不再廢話,“主席,你是要留在旅順還是要回去”
何銳看了看手表,已經下午16點了,“我現在就回沈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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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四郎沒有說別的。他不用猜就能想到,何銳此時關心的焦點已經從旅順大連轉到了朝鮮。
10月9日下午16點,一架日本雙翼雙座飛機笨拙的在朝鮮北部的崇山峻嶺上空飛行,駕駛員小林高一只覺得自己仿佛在操縱烈馬。山區的山體起伏不定,風吹過來,受到山體阻擋開始上行,不同高度的山體使得氣流也變得難以捉摸。飛機起伏不定,讓后面的觀察員抱怨連連。
小林高一也不想這樣顛簸,然而飛的太高,又沒辦法觀察清楚。更何況,山區高度本就數百米,距離山頭幾百米,就飛到了千米以上。飛的再高些,就超過了飛機的實用升限。
要盡量觀察的清晰,又要讓飛機保持平穩,還得隨即控制住現在狀態下的飛機能夠正常飛行,為了解決當下的問題,小林高一完全沒有精力去注意到在他的飛機上方,兩架單翼單座飛機在空中繞了半圈,從側后方向著小林高一駕駛的偵察機猛撲下來。
一戰期間,歐洲各國戰斗機間開始爆發空戰。1915年,法國空軍研究出了偏轉片系統,在朝向槍口的螺旋槳葉片側安裝了楔形鋼片,這樣打在螺旋槳上的子彈只能轉向,而穿過去的子彈會射向敵機。這種設計雖然解決了子彈擊碎螺旋槳的難題,但從螺旋槳彈射回來的子彈又對己方飛行員和飛機發動機帶來危險,很可能導致機毀人亡。
不久后,德國空軍成功研制出機槍射擊協調器。該裝置就如同在飛機機槍的扳機上安裝了暫停和開始按鈕,按鈕通過凸輪和連桿控制機槍,而發射權由螺旋槳控制。當葉片擋住槍口時,螺旋槳通過凸輪帶動連桿觸發聯動裝置,使機槍瞬間停射。等槳面露出空隙時,聯動裝置歸位,機槍繼續射擊。這樣一來,每顆子彈都能通過槳葉縫隙發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