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爾曼覺得大概有1個感受,但是為了確定何銳的準備看法,他搖搖頭,“我不能理解。”
“舒爾曼先生,您反對奴隸制么”
舒爾曼點點頭。
“舒爾曼先生,您認為婦女應該有選舉權么”
舒爾曼遲疑1陣,雖然他本人并不支持,但是作為美國精英,舒爾曼愿意表現出自己進步的1面。就如美國人雖然都是種族主義者,卻也會堅定的表達自己反對奴隸制,要表達自己認為人類都是相同的。
于是舒爾曼又點點頭。
“舒爾曼先生,您認為沒有罪行的普通人應該活活餓死么”
舒爾曼搖頭表示不應該。
何銳笑道“您看,您的觀點與那些自稱人的表述別無2致。那么您是那些人么”
對這樣的話術,舒爾曼只是笑了笑,并沒有回答。如果回答的話,就會掉入話術的陷阱。這是外交界人士都很清楚的小把戲。
何銳則繼續說道“舒爾曼先生。追求人類社會的進步,期待人類社會發展到更文明的階段,是所有精英們的追求。至于如何達成這樣的目的,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選擇。而我認為的研究方式是最科學的,并且把作為我研究問題的方式。”
舒爾曼終于對本身有了些興趣,他問道“閣下,您認為東北政府與蘇俄是不同的么”
“作為1個現代政府,美國政府、東北政府、蘇俄政府,都要解決眼前的社會矛盾,理順生產關系,發展國家。不管大家怎么對外宣傳,其政府職能上的區別非常有限。”
這些都是政治學的基本常識,舒爾曼覺得何銳這就未免老生常談了。但是出于禮貌,舒爾曼湊趣般問道“閣下,政治上的區別就很大嘍”
“政治上的區別甚至比政府的區別還小。大家打出不同旗號,對外宣傳是1樣的。那就是,我們選擇的政治制度是對的,是最好的。”何銳說完,1臉無趣的端起茶杯喝起了黑茶。
舒爾曼被逗得笑起來,他現在能夠確定,何銳是1名真正的學者,也是1名坦率并且合格的權力者。
既然談到這里,舒爾曼覺得時機已到,可以談談他此行的目的。等何銳放下茶杯,舒爾曼問道“閣下,您看過列寧先生最近對于遠東局勢的發言了么”
何銳當然看過,而且覺得列寧同志拱火的做法有點令人不快,尤其是拱火的方式是進行了高格調的政治判斷。
我們注意到,此次遠東爆發的戰爭并非簡單的中國地方政府與日本這個國家的戰爭,而是被壓迫的人民對于凡爾賽體系的走狗日本的反抗。聯共相信,進行正義斗爭的中國與朝鮮人民1定能夠擊敗日本,獲取國家與民族的獨立。而且這場戰爭并沒有結束,獲得解放的中國與朝鮮人民還會對支持日本的邪惡凡爾賽體系進行打擊,只有為帝國主義利益服務的凡爾賽體系徹底崩塌,世界被壓迫人民才能真正得到解放
何銳相信列寧同志其實不在意反抗只為帝國主義利益服務的凡爾賽體系的被壓迫國家人民的生死。如果何銳與列寧同志易地而處,大概也會做出差不多的抉擇。
而且列寧同志說的沒錯,如果不能摧毀凡爾賽體系,被壓迫國家與人民也不可能得到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