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君驚訝,微微皺起的眉頭,再一次認真思考幸運與否的問題。
明明具有一樣的職權,怎么感覺,夜隱比他更加倒霉。
難道,瓜瓜呆在身邊,潛移默化,真的能減弱些許的災厄
“抵達這里,我開啟奇跡解體的次數,已經超過五次。”
“因為誤觸詛咒,我雙眼被活生生挖去,嘗試過無數辦法,始終沒有恢復的可能。”
“本瓜試試”
瓜瓜不相信有詛咒比它的技能還厲害,當即施展三次「超凈化」。
但這一次真的翻車了,超凈化無法驅除夜隱眼窩中的死氣,銜接施展的「瞬間愈合」,也無法生出任何的血肉。
“怎么會這樣,本瓜的援助失敗了”
瓜瓜極少遇到這種情況,有一丟丟受打擊。
“我得到過八千年的「白骨果」,此果肉白骨,理論上再重的傷勢,只要吊著一口氣,都能治愈軀體上的隱傷,連帶著殘斷之軀,盡數復愈。”
“但我吞服煉化后,眼窩處毫無動靜。”
夜寒君若有所悟,推測道
“也就是說,你觸碰的詛咒,級別遠遠超越當前的位階。”
“連八千年的老藥也不起效果,恐怕要至圣級別的治療型圣獸親自出手,才有可能讓你重見光明。”
“不知我還能不能等到那個時候。”夜隱慨嘆道“若是尋常失去雙眼,感知尤在,其實可以容忍。”
“但我現在全方位遲鈍,縱使謹慎百倍千倍,生死存亡的風險,日日夜夜與我相伴。”
“接下來的行程,我們一道吧。”
夜寒君道,旋即又問
“這座孤島上都有什么來時的路上,我只碰到了吞心獸和畸形蟲,暫未瞧見你所說的詛咒。”
“吞心獸和畸形蟲那是島的南面。”
夜隱忖思道
“島的北面是淤泥,那里寸步難行,除了幾種殺人的植物,沒有其他的生機。”
“島的西面有一片占地遼闊的亂墳崗,有個別族人的尸骨埋在那里。”
“當然,那里更多的是空墳,以及埋葬著邪煞陰毒之物的咒墳,自從在那里失去雙眼后,我再也不敢貿然前往。”
“至于島的東面,那里有一處「空穴」。”
“端坐空穴,以血為桿,可在冥水中垂釣,一旦有獵物上鉤,擊殺剖肚,或能找到奇特的靈藥、靈珠、靈骨”
夜寒君靜靜聆聽,心中驚嘆,夜隱真的在這里生存了很久,居然掌握了這么多有價值的情報。
“等等,這里無法出去嗎”
一并被召喚出來的鵝大仙、燭,也都參與旁聽。
鵝大仙突然打斷夜隱,問出一個犀利的問題。
“我也想離開,可這里自成一界,哪怕是無量之胎,也無法隨便橫渡冥水之河。”
夜隱垂首,顫顫巍巍取出一張古老的卷軸
“這是我在族人墓中找到的遺物,曾與兩枚修羅弓的碎片合葬。”
“墓的主人雖然只留下一個夜字,沒有留下名,但我想,怎么也是一位驚才絕艷的少王,才能有如此戰果。”
夜寒君目露異光,夜隱撩起來的手臂上,組合而成的修羅護甲,與他的面積相差無幾。
嚴格意義,這是白撿的機緣。
但這樣的族人也無法離開島嶼,硬生生耗死在這里,這樣的困境,他又要如何擺脫
“這份卷軸上,記載著離開的辦法。”
“集齊魚王的頭骨、七種惡魔的血漿、深層冥土,于圓月之夜,可以召喚航行的船只,以此橫渡冥水。”
“族人提及,魚王的頭骨,或要通過垂釣的方式,找到水中霸主。”
“可一來,想要吸引霸主上鉤,本就困難。”
“霸主上鉤,無法擊殺,無疑讓自己陷入危險,空留弊端。”
夜隱頓了頓,露出一絲無奈
“我身負倒霉光環,第三次垂釣就引來疑似霸主的存在。”
“但我來不及觀察,連迎戰的勇氣都不具備,立即啟動奇跡解體。”
“若非如此,我已經死了。”
“那怪物恐怖的咬合力記憶猶新,難以想象天地之胎要如何跨越等級,戰勝那樣的無量之胎。”
“此事從長再議。”
夜寒君瞧了眼奇美拉幼崽,“你我齊心,魚王頭骨,或有謀取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