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種惡魔的血漿,我這邊也能四種,湊一湊,估摸著差不多。”
“我這只有魚魔之血,垂釣所得。”
夜隱道“族人倒是留下五種不同的惡魔血漿,可惜年代久遠,保存的手段失效,全都干涸了。”
“還差兩種,希望很大。”
夜寒君頷首,再問
“深層冥土是什么,難道要去挖土”
“恐怕如此,我猜測是亂葬崗區域的深層土壤。”
夜隱忌憚道
“可那邊更加危險,詛咒的款式并非單一,隨便疊加幾種輕度詛咒,你我也有可能尸骨無存。”
夜寒君不說話了,捏著下巴,細細思索。
好消息是,至少有離開的辦法。
壞消息是,欠缺的前置條件頗多,想要集齊,需要一次次鋌而走險。
“你還要多久能夠擺脫虛弱期”
“原本需要一年或者更久。”
夜隱答道
“不過我還有一株草藥,本是最后的保命手段。”
“既然你來了,我提前使用,可以縮短到三個月。”
“好。”夜寒君決斷道“那我明日,先去東面逛逛,體驗一下垂釣。”
“你在這里安心養傷,探索島嶼的任務由我接手。”
“也好。”
夜隱緩緩坐到發霉的床褥上,“說說吧,這些年你又經歷了什么,可曾遇到其他的族人”
“夜流螢呢,她還好嗎”
“還有那三位少皇,可曾于萬般矚目之下,風華絕代,光彩怡人”
伴隨著獅首呼嚕呼嚕的打鼾聲,一盞燭火輕輕搖曳,夜寒君與夜隱徹夜長談。
翌日,夜寒君淺寐一覺,恢復精力。
等到醒來,蛇首和羊首早就神采奕奕,唯獨獅首還在呼呼大睡。
“起來起來,去釣魚了”
瓜瓜推了推獅小懶,不起效果后,果斷讓位鵝大仙。
鵝大仙對準它的腦袋劈了一記,轟隆轟隆的搖晃中,獅首終于醒了過來。
“吼”
明明狀態一欄,標記著精神飽滿、完全健康。
但獅首永遠懶洋洋的,只想擺爛,一點也不想努力。
“走咯走咯,釣魚佬永不空軍”
瓜瓜習慣了,騎坐在羊首的腦袋上,歡呼雀躍。
瞧見它這么開心,羊首也興沖沖的,一個勁兒踹著獅首的肚子,讓它快一點,不準磨磨唧唧。
“嘶”
等到蛇首也加入催促的隊伍,忍無可忍的獅首,終于打消了最后一絲睡意。
它被迫行動起來,邁開獅掌,漸漸加速,少頃的片刻,便如一座疾馳的山峰。
“一個圓形的空地,周圍無草無木無,只有一個血紅色的捕獵標記就是這里”
足足半日的奔跑,夜寒君鎖定夜隱提及的「空穴」。
這個位置緊緊與冥水相連,因為有一道堤壩,浪濤無法侵蝕岸地,無形之間一層保障。
“艾姬芙拉,借你的血脈一用。”
打了個招呼,沒等正主同意,夜寒君變身“魅魔男王”。
然后,他“邪魅一笑”,鋒利的指甲劃破手腕,一蓬冰涼的魔血灑在地上。
“嘩”
悄然無息間,一根血紅的竹竿,浮于半空。
夜寒君伸手握住,剛覺得靈魂被吸進去,始終無法探查的冥水區域蕩起一道道漣漪,若有若無,似有獵食者躲藏在黑暗深處,遠遠窺探他的行蹤。
“噓”
瓜瓜捏住羊首的嘴巴,阻止它發出咩咩咩的哼叫聲。
然而,管住一個嘴巴,還有另外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