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不要試試”
夜寒君眼角抽了兩下,僅有的笑容盡數失去。
嘭的一聲爆開這是能隨便嘗試的事情嗎
默炸開了不會死,他炸開了,除非提前激活奇跡解體,不然就要開席了這能一概而論
“不了不了,你享受就好。”
夜寒君搖頭搖得飛快,生怕慢上一拍,默理解錯其中的含義,加速引爆滲透的詛咒。
“那好吧。”
默乖巧地點了點腦袋,目不轉睛道
“不過,我會做好準備的”
“只要你開口,隨時都可以為你服務的”
“我們一起分享痛苦,互相取悅,才是友誼的象征”
一絲不茍的默,說話時,認真得像是一個小老師。
夜寒君趕緊點點頭,指著已經爬到鼻子的花紋,最后一次提醒道
“好好好,這個能不能停下來我快撐不住了。”
“當然。”
默依然抱著夜寒君的褲腿管,但是攀爬至夜寒君脖頸的五彩花紋倏地停止,以更快的速度倒退,直至完全消散。
包括奇美拉幼崽、鵝大仙,它們身上的花紋也都消失了。
除了心靈上殘留的悸動,再無其他尋覓的痕跡。
“可以控制太好了”
夜寒君松了一大口氣,有一種劫后余生的錯覺。
“收放自如不是無差別傷害了”
鵝大仙扭過頭來,瞪眼望著默,驚訝得嘴里能塞下一個龍蛋。
它堅持直視十秒以上,羽毛上毫無變化,所謂的“詛咒之軀”,竟然真的失去了應有的效果。
“咩”
“嘶嘶”
羊首、蛇首,依然滿眼警惕。
這實在不可思議,冒險途中偶遇的天地圓滿不勝其舉,羊小奇、蛇小兇從未拿正眼看待。
偏偏默登場后,它們一個比一個戒備。
就連懶洋洋的獅首也無法忽視默的存在,喉嚨口若有若無的低吼聲、微微攥緊的獅爪、向外露出的獠牙都在表達它的敵意。
“自己獸,不要這樣。”
瓜瓜雖然不喜歡破抹布,但它還是抱住羊首的脖子,緩和著它的緊張。
“咩”
羊首叫喚一聲,踢踏的蹄足不再蹬地。
夜寒君瞧準機會,打破沉默問道
“默,你說那邊有好多好多的痛苦,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呀。”
默眨了眨正面的獨眼,又撲棱兩下雪白的肉翅膀
“是鴉鴉告訴我的,它說那邊有好多好多的痛苦,要是能夠品嘗,一定很快樂”
“鴉鴉”
夜寒君瞳孔微縮,抿了抿嘴唇,嘗試問道
“于你而言,它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為何你這么聽它的話”
“還有,它真的有主觀意識嗎若是如此,為何從來不與我正面溝通”
“鴉鴉鴉鴉最好了”
默吧唧著嘴巴,散發的精神波動雖然沒有正面回答,但是非常的輕松愉快
“天底下,夜寒君第二好,鴉鴉第一好”
“你們都是我的好朋友,所以你們也是好朋友,好朋友就是要一起分享痛苦噠”
夜寒君皺眉,望著幼稚純樸的默,心里還是有些擔心。
支配默的禱告詞里,重點提及“災厄的容器”。
以前不會想太多,自從紀元之鐘,確認三眼白鴉另有玄奧,疑似隱藏著超越想象的隱秘后。
這份擔憂便如同一根利刺,始終扎在靈魂上,一日不弄清其中的原由,一日無法拔出。
“鴉鴉鴉鴉不會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