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遠比自己想象的危機重重!
即便是匍匐在黑玄武腳下的四大守護神族,玄武圣龜、絕影水母、天空藍鯨、尸龍女王,怕也是各懷心思,做不到齊心協力。
“你們打算怎么做?”
夜寒君開門見山問道。
他可以參與決策,但他還沒有足夠的實力根基去影響這件事情,必須格外的慎重。
“我們沒打算淌渾水。”
“原計劃,一旦抵達新生宙第二紀元3000年,黑玄武仍然不出世,為了族群的未來,我們會遷出西海,絕不參與之后的紛爭。”
“再之后,無論新的西海霸主是誰,我們既不會臣服,也不會親近,只想遠離所有的是非。”
詩梨撫摸著懷里的盒子,目露眷戀之色,語氣突然復雜:
“但現在,局勢又有了變化。”
“有了這份始祖的傳承火種,我們的選擇,似乎多了少許。”
“我在考慮,是親自吸收傳承,盡可能快速的登臨至圣圓滿的境界,隨時準備迎接戰亂的到來。”
“還是繼續走茍且偷生的道路,為了生存,不惜埋沒始祖留下的威名,去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堆砌時間,哺育后代……”
夜寒君木然,他大體明白了詩梨的意思。
尸龍女尊的血漿和鱗片,作用巨大。
如果完全由現有的族人吸收,不僅能讓統帥一族的詩梨,盡可能快的從至圣小成的境界,晉升到至圣圓滿。
詩梅、詩蘭等關鍵的戰斗單位,也能依賴神血,盡可能恢復巔峰時期的戰力。
但這樣做,治標不治本。
這一代的尸龍女王的確強大起來,可到了下一代,繁衍依舊是個難題。
反之,如果尸龍女尊的血漿和鱗片,用來哺育新的后代。
她們能夠培育出更多的族人,壯大族群實力和根基,顯然會比當下更加的水到渠成。
“天平的兩端,都很公平。”
“若是孤注一擲,機會全都壓在這個紀元,一旦失敗,尸龍女王一族難逃滅亡的魔爪。”
“若是謹小慎微,把機會逐一分散到新生宙第二、第三、第四紀元,你族能延續更久,潛在的可能性更多……”
夜寒君瞻前顧后,同樣難以決斷。
他只能參照自身的情況,予以建議道:
“換成是我,也許會選擇豪賭一把。”
“兩三個紀元的茍活,無異于溫水煮青蛙。”
“只要沒有真正的封神之胎誕生,血脈終會衰敗,種族終會破散,只不過那一幕不由你見證,而是你的后人,你的心里不會特別的難受。”
“可是……別說封神,就連半步封神,我也沒有把握……”
詩梨有一剎那的茫然之色,無比困惑道:
“獻祭族人,禁忌相融,這只是嘗試的手段。”
“雖然成功,但我能感覺到,我的血脈并不穩定,未來即便登臨至圣圓滿,再往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反倒是詩橘,她能借著尸龍女的血脈作為跳板,嫁接旱魃一族,說不定會是一條光明大道,我由衷的祝福她……”
夜寒君擠壓眉心,再不發一言。
他大概知道,為何詩梨的屬性面板,核心個性是“憂郁”了。
年紀輕輕擔任族長的職位,一會兒要考慮種族的繁衍,一會兒要考慮自身的成長,這哪忙得過來,嘔心瀝血十分正常。
“族長,不要輕言放棄!”
“吸收始祖的血漿,血脈中的不穩定因子,說不定能夠剝離!”
詩梅、詩蘭,忍不住鼓舞道:
“無論族群的未來變成什么樣子,我們只需要盡心盡力,剩下的,那便讓蒼天決定吧。”
“是啊,梨兒,錯不在你,我族能闖過近古宙已經是奇跡,新生宙每一個紀元都是命運的恩賜,如今又有新的傳承火種和天女魃的庇護,以后境況如何,現在斷言為時尚早……”
三言兩語,詩梨驚覺自己的失態,立即朝著夜寒君致以歉意。
夜寒君搖頭,想了又想,召喚木伊旱魃,詢問他的看法。
“封神血脈,禁忌匯聚?”
木伊只是抬眸望了一眼,詩梨如遭重錘一擊,眼皮子不斷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