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如半步封神·宇文乃,肉身居然也被定住,唯獨一雙金色的瞳仁噴涌神光。
至于艾姬芙拉,她是徹底的動彈不得,生死似乎都在對方的一念之間。
“喲,這不是慈悲老祖嗎?”
“死了兩個宙元了,還想著封印吾,你也真是鍥而不舍。”
“不過,現在的你也沒有力量殘留了吧?除了眼睜睜看著吾出世,你又能做些什么呢?”
球狀生物微微蠕動,疑似眼皮的血肉組織緩緩掀開。
那個瞬間,同樣動彈不得的夜寒君,似乎看到一片廣袤的星空,橫跨在世界的邊緣。
那里無邊無際,沒有大小和長短這樣的概念。
而那些閃爍著黑色光芒的星辰,并非球形,人形的、獸形的、器形的……千奇百怪。
——那居然是一具具生靈的尸骸!
體積最大者,如山如海,望不到頭尾兩端。
體積最小者,看似樸實無華,可用夜寒君的視角判斷,生前最起碼也是圣獸之王。
這些尸骸全都呈現破裂的形狀,某種無法言喻的邪性能量強行將它們拼合,中間的縫隙正在發光,幽暗的、邪惡的光。
“厄!”
夜寒君的喉嚨口涌現強烈的窒息感,旋即這種感覺映照靈魂。
短暫的千分之一秒,他的閻王替命接連發動,瀕臨死亡的觸感如此的清晰。
“薩魯斯,你真的要重新降臨這個世界嗎?”
“若是塵歸塵,土歸土,不也是極好的宿命嗎?”
幽幽的嘆氣聲,不知從哪里傳過來。
置身無盡尸骸星空的夜寒君,像是抓住一根浮木,擁有了喘息的機會。
他用余光向后瞥視,有一個朦朧的老人,恰似幽魂,遙遙與眼球對峙。
祂的氣息太微弱了,比那螢火之光還要渺茫。
但就是因為祂漂浮在那里,宇文乃、艾姬芙拉、艾姬摩戈、庫庫妲……幸存的生靈才沒有因為窺探神靈而死去。
“呵呵,塵歸塵,土歸土?”
“你對吾了解多少,也敢這般大言不慚?”
“吾縱橫的時代,爾等畢生也想象不到。”
“吾身為那個時代的最強之一,明明是最終的勝者,卻要被一群自以為是的家伙聯手驅逐,最終與至高的王座失之交臂。”
“這份仇恨,吾不可能忘卻。”
“只要有歸來的機會,吾會不惜代價奪取。”
“慈悲,你足以自傲了,不過是遠古宙誕生的冠位,一人一神,逼得吾頻頻陷入困境。”
“雖然吾只是殘身,狀態惡劣得不行。”
“但那些自詡正道的家伙如果注意到你,一定會對你贊嘆有加。”
邪惡的眼球從來沒有眨眼的動作,如同在審視地面上的蟲豸,面無表情的褒獎道:
“事實上,你其實可以拖延得更久。”
“可是吾的另一半已經率先復活,即便隔著無窮盡的世界壁壘,祂也能為吾傳遞力量,引導吾的復蘇。”
“你要怪,只能怪自己太弱小。”
“還有啊,你做這些自以為的善事,真以為有人能知道嗎?自己感動自己,吾當真無法理解。”
“唉,立場不同,看法不同……”
“諸天恐將大亂,你這樣的禍害出世,萬億計的生靈會因你而死……”
慈悲老祖重重嘆息著,滄桑的面容上又是悲切又是無奈:
“怪我,若不是生前中了你篡改心智的邪術,把七罪魔神認作你的宿體,害得我本體隕落,七罪魔神也遭受不明不白的突襲。”
“我和祂聯手,說不定能給你更沉重的打擊,畢竟這里是祂統治的世界,法則與祂更加親和……”
“哈哈哈,下輩子吧!”
邪惡的眼球發出怪笑聲,眼球的中部居然露出牙齒,隨后一條尖端染血、末端漆黑的長舌頭,緩緩從里面伸出來:
“吾上次放跑七美德,就是為了未來的某一天守株待兔。”
“七罪祭煉過的封印之器,果然能把祂的魔裔全部引來。”
“待吾吞掉七罪的血脈,補充一部分生命精元,再將整個欲界的生靈全部煉化,吾的這顆左眼,一定能恢復到全盛姿態!”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