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廟廟外,走進來一個帶刀捕快,滿臉虬髯。來人正是單捕頭,他接縣令密令,今日要來山神廟壓陣。
多年來在刀口舔血的殺手生涯,讓單寒旭對眼前的敵人感到異常的興奮,他的血液終于又有了沸騰的感覺。
他已經沉寂了三年,這三年來在小小的龍須鎮當捕快,每天接到的都是雞毛蒜皮的小案。
如果按照他的性格,就算是一個小偷小盜,他也只想一刀解決問題。
但這三年來,他的身份是一個捕快,捕快受官府約束,不能像江湖人士一樣快意恩仇。
他也不能顯露真功夫,他需要隱藏身份。
他要謀劃一件大事,做大事要成功,就必須隱忍。
這些都不符合他的性格,所以他只有偷懶,只有裝病,只有不去面對這些雞毛蒜皮的事。
每天的后半夜,在夜深人靜之時,他才能在居住的后院,拔出他的刀。
他會對他的刀說話,同它一起回憶以前的日子。
他的刀也很餓,也很饑渴,已經很久沒有吃飽了,仿佛和他一樣,越來越提不起精神。
在他遠遠的看到山神廟的時候,他就已經感覺到了自己體內細胞的沖動,他的刀也同時感覺到了。
所以他把刀抱在了胸前,他的心跳傳到了刀身上,他們仿佛已經融為了一體。
他知道,三年時間,等這個對手等得太久了。
進入山神廟,他看到了他的對手,一個令人生畏的對手。
劍,是七星龍淵古劍,相傳是帝王的佩劍。
劍氣已經將他的同伴完全壓制。
那是一道道黃色的光芒,每一道光都仿佛要穿透整個世界。
發出這些光芒的,是一個手持古劍的黃衫人,相貌堂堂,威風凜凜,長須飄動,根本沒有把廟內其他的人放在眼里。
他們也是殺手,他們的武功也不弱。
單臂獨腿的司徒璽,以前也用刀,但他的刀法只知道折磨人,不是一擊必殺的刀法。
化妝成“李世”的葉乘云,也用刀,只不過是一把短刀,嚴格來說,那是一把只會出其不意的飛刀,更談不上刀法。
所以今天他要為刀法正名。
單寒旭不想再等了。
“今天就讓我來了結這一切吧。”
聽到單寒旭從廟門口的話語,神捕顧景峰將劍鋒收回,也開始看著走進來的這個虬髯漢子。
捕快的官服已經陳舊,這個人的眼光卻很火熱,仿佛充滿渴望的盯著獵物一般。
“你是官差,我卻沒有見過你你和他們是一伙的”顧神捕已經感受到了他的殺氣。
司徒父子和葉乘云終于得到了喘息的機會,扶著傷口站到了單都頭的一邊。
“我在龍須鎮當捕快已經三年了,應該算是一個官差了吧。”
“雖然我還不能斷定你們就是雷家慘案的兇手,但既然你選擇和這幾個人站在一起,今天我就不會放過你們。”顧神捕大義凜然的說道。
“據傳雷家四十余人,死于一刀斃命,刀刀封喉,能夠在這么短時間做到的殺手只有一位。所以我也想知道兇手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假冒我的刀法。”
單都頭慢慢看著他的刀,仿佛在跟他的刀說話一樣。
“冒充你的刀法,你是九幽殺手徐寒山”
“我從來都沒有更換過名字,今天既然你能來到這里,我們也沒有打算讓你活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