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圍圈逐漸縮小,將沈夢圍在核心。
沈夢情急之中,突然想起懷中還藏有寒光匕首,一時間后悔不已。
“哎呀,剛才我為什么忘記使用匕首刺殺單于”
那把寒光匕首自從和黃尚書相認后,沈夢一直沒有要回,在她進宮之前才討至身邊,竟然被疏遠遺忘,直到現在才想了起來。
匕首畢竟只適合近戰。
剛才在刺殺單于涂的時候,沈夢一時性急,未曾想起這把利器,情急之下只擊中了單于涂兩掌,若是有這把寒光匕首拿在手中,何愁取不了單于涂的性命
機會總是稍縱即逝,失不再來。
單于涂似乎并不想知道“慕容世杰”到底是什么人
他中了“慕容世杰”兩記掌擊,對“他”早已恨得咬牙切齒。
大巫師舉起獸骨拐杖,吩咐左右向沈夢進攻。
匈奴武士步步緊逼,一把長槍已經刺到沈夢身前。
沈夢的寒光匕首和匈奴勇士的兵器碰撞在一起,長槍尖頭斷落。
諸葛驚濤帶著鎖鏈吳德旺和銅錘巴爾圖也同時向前,率領眾人和沈夢纏斗。
黑鞭高燦卻將鐵鞭插回背上,從人群中往后退了出去。
他已看出,眼前這個刺客的武藝并不高強,至少比起剛才左手是一把鐵錘的刺客來說,相距甚遠。
現在圍住這個瘦弱刺客的匈奴勇士人數眾多,加上還有諸葛驚濤這樣的高手在,也許并不需要他親自出手,就能輕松將這個刺客擊斃。
高燦心中暗道
“這個自稱慕容世杰的刺客,已被四面圍住,再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插翅難飛。”
“剩下的那兩人才是勁敵。”
高燦的主要職責是保護單于涂的安危,他見單于涂退到了絕對安全的地方,便收鞭后退,將注意力集中在了另外兩名刺客身上。
“這兩人武功不弱,要擊斃他們,還需費我一番力氣。”
高燦目光所及,“天殘地絕”沈圖雖然還沒有被匈奴的狼盔藤牌手困住,但雙拳難敵四手,神功已遠非先前能比。
一個盾牌手被沈圖的枯木神掌擊中藤牌,并沒有像前面幾人那樣吐血身亡,只是覺得胸口一陣煩悶,稍稍頓了一會兒,又能再戰。
另外一個雙槍將東方樹,雖然勇猛過人,但獨木難支,寡不敵眾,身上也受了幾處箭傷。
所以黑鞭高燦現在只需要等待合適的時機,暫且養精蓄銳。
等“天殘地絕”沈圖和雙槍將東方樹的氣力耗盡,他先過去將沈圖拿下,再去將東方樹擊敗,就能大功告成。
對于“慕容世杰”的死活,黑鞭高燦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四周突然一陣喧嘩,塵土飛揚。
遠在匈奴中軍大營之外,一聲嘹亮的呼喊,異常刺耳。
“單于遇刺身亡,單于遇刺身亡,傳令前軍后撤,傳令前軍后撤。”
此言一出,匈奴大軍外圍還不知道情況的士兵,不辨真假,奔走相告。
“什么單于遇刺身亡了”
“火速向左右賢王稟報。”
“快令前軍速速后退。”
單于涂四周的大部隊,弄不清形勢,頓時亂作一團。
緊接著戰馬嘶鳴,此起彼伏。
一大群無主戰馬,好似受驚一般,被一個匈奴騎兵牽引,從外圍奔襲而來。
這名匈奴騎兵,身上穿著胡服,卻露出了紫紅色的內衫,風沙之中,格外顯眼。
“他”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坐騎,甩開韁繩,離鞍騰空而起,讓馬群往單于涂站立的外圍沖去。
當“他”落下來的時候,正好有一匹渾身雪白的戰馬經過,“他”雙腳輕點馬背,穩穩騎住。
這個士兵手握韁繩,撥轉馬頭,兩腿一夾,卻轉去另一個方向。
只見馬蹄飛揚,“他”一溜煙兒便混入另一邊的匈奴隊伍之中。
單于涂四周的匈奴將士,原本還在圍剿三個刺客,冷不防被外圍這一群無主戰馬沖襲,頓時陣腳大亂。
好在這些匈奴人,在草原同戰馬朝夕相處,套馬馴馬的身手,個個不凡。
幾個匈奴勇士蹂身而上,抓住了最前面那幾匹戰馬的韁繩,翻身上馬,令馬群前沖的速度,逐漸平緩。
等匈奴武士將這群發狂戰馬全部降伏的時候,再去看行刺單于的刺客,“天殘地絕”沈圖和東方樹,雙雙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