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過念枉求美眷,良緣安在。枯井底,污泥處。”
余震白與鮮于潔在井底緊緊相擁,融為一體,仿佛這個世界上已沒有任何事物,可以將兩人分開。
那一時,風云變色。
這一刻,天地動容。
兩座壓抑已久的火山,終于同時爆發。
“蝎奴,從此你就不再是我的蝎奴了可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鮮于潔紅著臉,替余震白整理衣衫,輕輕撫摸他寬闊的胸膛,柔情似水。
突然,她的小手被余震白一把握住。
“是你你是毒手的弟子蝎毒,可你為什么要委身于我”
鮮于潔驚訝地望向余震白面龐,發現他濃眉之下,星眼似劍,正盯著自己,眼神中既有愛意無限,又有疑惑萬千。
蝎奴醒了
鮮于潔連忙攬過匈奴甲胄,擋在胸前。
她沒想到已經中了“蝎毒誅心”的蝎奴,竟然在兩人在一起之后,恢復了理智,大惑不解。
“師傅說只要中了蝎毒誅心,塵世間再無解藥,會一輩子忠于主人,至死方休。難道說就連師傅也不知道,我剛才和他的如此那般,正是蝎毒誅心唯一的解藥,誤打誤撞”
她意識到余震白已回復了正常人的神志,想起剛才之事,心中猶如小鹿亂撞,面上更是嬌羞無比。
“是的,我就是毒手的弟子蝎毒,我來潼關也就是要替師傅除掉你們。我還,我還。”
“噓你不必說了。后來的事,我都知道,我只是想不到你會和我這樣。”
余震白掩住鮮于潔丹唇。
聽聞此言,鮮于潔心頭一震,隨即又是一痛。
她輕輕撥開余震白的手,起身一邊快速穿好衣衫,一邊字字鏗鏘地說道
“我不要你負責,一切都是我愿意的。你已不再受我所制,要么走,要么殺了我,都行。”
余震白起身,仿佛已感覺不到傷口的疼痛。
他再次將鮮于潔抱回懷中。
“我的名字叫做余震白,之前是一個鏢師,現在我仍是你的蝎奴。也許,從你將我擒住那一刻起,今生今世,我都是你的蝎奴。”
鮮于潔睜著大大的眼睛,似乎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男子說的話。
因為蝎奴只知道跟著主人,護著主人,卻無法同主人說話,尤其是這樣的情話。
“你說什么你難道不怪我不恨我”
余震白卻將鮮于潔抱得更緊,與她得粉面離得更近。
“怪恨我現在心里完全沒有那兩種感覺,我只感覺到愛。是的,我不要你走,不要和你分開。”
鮮于潔愉快地笑了。
她輕輕掙扎了一下,終于解脫了雙手。
鮮于潔慢慢替余震白將衣服扣好,心里卻想著。
“難道說蝎毒誅心當真無解這男子仍是一心在我身上”
她見兩人穿戴整齊后,余震白仍是緊緊地抱著她不肯松手,這才說道
“好吧,余震白震白,這個名字倒挺好聽的。我叫鮮于潔,我不要你是我的蝎奴,不要做你的主人,我今生今世也都不愿意和你分開了,行了吧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行。”
余震白終于松開了雙手。
“那我就要你做我的女人,我今生今世都要好好守護的唯一女人。”
鮮于潔沒想到這個看似木訥的男子,竟然也說得出,如此動人的情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