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如鬼魅,來勢如電。
毒手五指成勾,一把抓向余震白咽喉。
余震白本能地側了一下身,以為自己可以躲開,卻好似偏偏將咽喉要害送上門一樣,一下子便被文德榮制住。
鮮于潔立即出手,想要搭救,卻仍是遲了一步。
她自己的左手手腕,反而也被文德榮的另一只手拿住,掙扎不脫。
文德榮提起余震白,將之拋向少林叛僧。
“看住了,先留他一命。”
他反手將鮮于潔手臂護腕上翻,露出了女弟子藏在袖內的潔白肌膚。
“果然,點宮朱砂已無,你們果然。”
“啪”。
文德榮已證實鮮于潔和余震白所行之事,已是怒極,反手一個耳光,向鮮于潔面上刮去。
鮮于潔慘叫一聲,捂著面頰,蜷縮在地。
“不要傷害她,有什么沖著我來。”
余震白已經跌得不輕,見毒手殘害鮮于潔,不知哪里來的力氣,迅速向上躍起,要去拼命。
“啪啪。”
又是兩聲悶響。
枷鎖和鐐銬同時擊中余震白的身子。
他再次落地,口鼻冒血,竟然暈厥過去。
只不過這兩個少林叛僧,出手雖重,卻仍是沒有取他性命。
鮮于潔捂著受傷的臉面,嘴角溢血。
她知道自己同師傅的武功相去甚遠,任何反抗已是徒勞。
鮮于潔緩緩起身,望向毒手,眼中充滿怨恨。
“師傅,你想要徒兒的性命,徒兒并不惜命,可你要的是徒兒的貞潔,徒兒縱死也難從命。”
文德榮聞言,仰天長嘆
“老僧竊以為在少室山,修行如此之久,已是得道高僧,天下間已沒有什么事,能讓我動怒,卻不料自己一手教出來的徒弟,個個都在與我作對,是可忍,孰不可忍”
“為什么每次都只差這么一點點一點點啊啊。”
他一聲長嘯,嘯聲之中,整座枯井井底震顫不已,顯然已經動了真怒。
鮮于潔聽出師傅的怒吼,殺意難平,絕對不會原諒自己,已報必死之心。
她轉頭望向昏迷在地的余震白,眼中雖充滿愛意,卻又飽含淚水。
“可憐我和他,也只能有一日快活。震白,我真希望你可以活下去。”
鮮于潔再次望向師傅,用近乎哀求的口吻,向師傅說道
“師傅,這也是徒兒第一次沒有聽您老人家的話,您要怎樣責罰徒兒,怎樣折磨徒兒,徒兒都毫無怨言,徒兒只希望您老人家能念在我們師徒一場,發發慈悲,放了那個男子吧”
文德榮雙眉緊皺,并不答話,一把抓住鮮于潔,點了她的穴道,提起她的腰身,縱身一躍,將其拉出了枯井。
少林叛僧緊跟其后,也將余震白提了出來。
皇宮后院天色如血,幾近赤紅。
文德榮大驚失色。
“不好,看這天色,已有人到了尸山大殿,怎么會這樣”
兩個叛僧上前。
“師尊,四樣法寶,您老人家已取其三,難道我們就不能借助達摩舍利,直接去闖闖尸山大殿”
文德榮搖頭。
“不妥,幻境魔鋼已脫離伏羲墓的封印,被釋放的刑天元神,威力巨大,達摩舍利恐怕也鎮壓不住。”
他一邊說,一邊提著動彈不得的鮮于潔,快速回到血霧圓鏡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