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條京介跟著雪野百香里去辦公室以后。
另外一邊,早就離開學校,苦苦爬著環山公路的名取早耶香和敕使河原克彥。
“敕使,你有沒有發現三葉今天有點不對勁”
小鎮的公立高中,超低的升學率帶來的超快樂的學習生活。兩手空空,什么書都沒帶著的名取早耶香,兩只手背在身后,低著腦袋,一下一下的踢著顆小石子。
“何止是不對勁,我懷疑她是被邪靈附身了不止是今天,還有上次,她把山中俊也撞倒的那天也是。”敕使河原克彥推著自行車走在她的身邊。
“對對,而且這兩天,三葉的頭發都是隨便用頭繩扎成了馬尾。好可疑啊,她從來不會這樣的。”名取早耶香連連點頭,連小石子都被她一個用力過猛踢過護欄,掉到公路下面了。
宮水三葉的頭發是她不對勁的最佳證據,三人都是從小學起就認識的朋友。只有在剛游完泳的時候三葉才會那副樣子,其他日子,包括節假日,她都會很認真的打理頭發。
編發的方式復雜到讓同為女生的名取早耶香都感到頭皮發麻,曾經很羨慕三葉漂亮發型的她提出想要學習,但只是看了開頭就知難而退了。
“會不會是她這倆天剛好睡過頭了畢竟她那頭發需要花很多時間才能弄好的吧”敕使說道。
“不可能那樣的話三葉寧愿請假也不會帶著那樣的頭發出門。”早耶香斷然否定。
“也是。”
似乎宮水三葉的頭發是什么很沉重的話題,兩人陷入短暫的沉默。
過去兩人曾經討論過,認為三葉的頭發是讓自己保持緊繃的儀式。
父親是鎮長,她自己是古老神社的繼承人。小鎮的居民基本都是神社的信徒,沒有人不認識她。只要她稍有松懈,馬上就會被人指出來。
“那個頭發,是二葉阿姨教她編的。”名取早耶香聲音低沉。
“是啊。”敕使抬頭看了看糸守的盡頭,森林已經陷入漆黑,熒惑星已經掛在了山的上空。
“三葉她,可能不想讓自己的母親失望吧。”
倆人都很能理解三葉的痛苦,如果三葉是通過這幾天的奇怪行為來釋放壓力的話,他們是舉雙手支持的,三葉說打誰他們就打誰的那種支持。
“雪野老師是從東京來的,希望她能開導一下三葉吧。”
“希望吧。”
傍晚,山中家。
山中俊也正跪著,以正坐的姿勢接受著自己老爹的審訊。
“所以,你最后也沒有跟三葉小姐發生沖突是吧”
“是的,對不起父親,給您丟臉了”
山中俊也額頭貼在地上謝罪道。
“不,你做的很好。”山中一木伸出手扶起兒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啊”山中俊也不明所以。
“那可是宮水家啊。”說話的是坐在旁邊的一個老頭子,山中健人。
“是啊,那可是宮水家的大小姐啊。”山中一木附和著自己父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