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茲的所有紐扣終于被全部解開,他跟著太宰的動作,滿懷感激的將衣物褪下。
鏡子里深色的影子變成了白金色。
神圣得令人不敢置信。
太宰只是無意間瞄了一眼,就被鏡子里的畫面所震撼到。
他抓著奧茲的手臂,就像是黑色的霧氣將那神圣的顏色纏繞囚禁,令人愉悅到難以置信。
“奧茲,”太宰
無意識地滾動喉結,聲音被熱氣熏得嘶啞,“還熱嗎”
裸露的后背一定程度上緩解了奧茲的焦急,可是從整體上看--
“熱。”奧茲誠實的點頭。
“那我來幫你吧。”
太宰的眼里又開始閃爍那些奧茲看不明白的光亮。他朝奧茲張開雙臂,想讓奧茲在鏡子與他的面前做出選擇。
而奧茲當然是選擇太宰。
他艱難的起身,背后是從鏡子上來帶的黏膩水漬。
沒等他完全來到太宰的面前,就被太宰一把拉進了懷里。
十指交握得太過自然了,奧茲只來得及感嘆太宰那雙骨感的手,就被撲面而來的太宰身上的味道襲擊了大腦。
那種奇異的香味一瞬間就沖進了奧茲的鼻腔,勾引得他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太近了,這股味道讓他變成了一個饑餓的站在拉面館外的流浪漢,香味透過簾子傳到外面,他只能摸著空空的口袋,站在拉面店的門口閉眼聽著里面吸允湯汁的聲音幻想自己也在里面享受著難得的美味。
太近了。
可是又跟想要進食的渴望不太一樣。
“太、太宰,別靠這么近。”奧茲難受的想要推開太宰湊過來的身子,可是手在距離他還有幾厘米時就已經感受到了那股通過白襯衫的熱度,像火球一樣的滾燙讓奧茲的手顫了一下,最終停留在那短短的距離之外。
不能再靠近了--雖然是這么想的,可是他的手掌還是貼上了那看上去瘦弱極了的身體上--在太宰的推動之下。
太宰治繼續靠近奧茲,直到自己抵上了他的手,嘴唇快要貼上他的耳朵。
“還很熱嗎”
氣流打在奧茲的耳朵上,他的心臟狠狠地跳動,每一下都在消耗他的生命力,都在快要擊破肋骨的邊緣試探,他的手被狠狠地壓著太宰的心臟,感受著過于激烈的聲音通過震動一直傳遞到自己耳里。
“熱的還是很熱”奧茲想要后退一步,可是鼻尖充斥的那些香甜又讓他舍不得后退,只能處在這理智瘋狂尖叫著危險的處境里。
“你、你不是說過會幫我的嗎”
奧茲大聲的喘息,他討厭過于潮濕的地方,更不用說潮濕且悶熱了。
太宰把他帶到了離水源那么遠的
地方,把他架在了火上翻烤,還往火堆里加了一把柴。
太過分了。
“是說過,”太宰只是笑,他的頸部與奧茲的貼合在一起,說話的時候輕易能夠感受到彼此喉嚨處的震動,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可是我反悔了。”
奧茲虛弱的掙扎了一下,卻被后腰處熾熱的手掌燙得全身乏力。
“可是你快要把血族蒸熟了。”奧茲有些茫然和急迫,渾身不對勁卻找不到發泄的地方,只能在太宰的身上哼哼唧唧的哽咽出聲。
太宰的輕笑聲從耳邊傳來,手掌短暫的離開了奧茲的后腰,可是很快又出現在了別的地方--總之,這個地方讓奧茲掙扎得更加厲害了。
他對奧茲的指控供認不諱“對,就是不讓你涼快,要把你蒸熟,然后吃掉。”
可憐的血族發出壓抑的悲鳴,他從未想過自己出現在任何一個人類的食譜上。
活了很多年的血族沒有過多的接觸幼年科普書以外的成人資料,唯一一次極致美艷的夢也是很普通的在一張柔軟的床上,看不清樣貌的怪獸惡劣的戲弄他,把他禁錮在床的一角,逼迫自己換上怪獸的衣服,觸動那幾處自己日常都避免觸碰的器官,直到他的廉恥被逼得到達頂峰的時候,怪獸才會露出那種溫柔的表情。
夢的開頭總是非常真實,真實到奧茲睜開眼時都分不清自己是做了一個夢,還是單純的回憶起了之前被太宰捉弄的那次經歷。
人類太狡猾了。
太宰則是人類中最狡猾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