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還會主動讓出這個位置。
站在森鷗外的辦公室里,太宰治的眼睛里透出這樣一股戲謔。
森鷗外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負手挑眉。
必要的時候。這只是一個位置而已。
一個可有可無,甚至能夠推出來當做陷阱的位置。
背對著他們的男人梳著小辮子,頭戴一頂夸張復古的帽子,手里的紅酒杯還在微微搖晃,是上流人的姿態了。
“咳咳。”森鷗外清了清嗓子,示意該到的人都到齊了。
于是那個男人便轉身過來,用他那潮濕的視線緊緊粘在了太宰治的身上。
那是一種貪婪的視線,太宰治讀得出來這個眼神的含義,這個看上去很危險的男人正在覬覦著自己的某樣東西。
可是我還有什么有價值的玩意嗎
森鷗外介紹道“這位是鬼王大人,當然,現在叫他醫生是最好的。”
“醫生。”太宰治跟著復述了一遍,終于想起了這個人的臉。
曾不久前在電視中看過,戰戰兢兢的主持人眼里是明顯的喜悅,她跟她的搭檔向全世界人民介紹了這位“能夠治愈喪尸病毒”的醫生。
熟悉感是從這個地方來的嗎。
這位鬼王克制不住的笑了,笑得很放肆,人仰馬翻,充滿了得意的感覺。
可惜在場的兩個人都不是什么會配合別人的人,所以這個房間里只有他一個人笑得像是一個瘋子。
“看來是真的不記得了啊。”
太宰治本能的皺眉,卻在余光里看到了森鷗外正在沖他輕微搖頭。
“”
隨后,在太宰治些許驚訝的目光中,鬼王突然停止了放肆大笑,他把紅酒一口喝完,將高腳杯狠狠砸碎在地上,冷著臉哼了一聲。
鬼舞辻無慘的肌肉如同一條條腐爛的蟲子組成一樣,它們在他的皮膚之下緩慢的蠕動著,帶著清晰可見的血色以及粘膩的水聲,向外展示著它們蓬勃的破壞力。
等他將手指嵌入那惡心的肌肉之中并拉出一端的刀柄時,森鷗外才明白他為何總是無法試探到那個能殺死鬼王的武器在哪里它被無慘藏進了身體里面,隨身攜帶才最安全。
這樣就沒有任何人能
夠抓住鬼王的弱點了。
鬼舞辻無慘把刀從自己的胸口緩緩的抽了出來。
那是一柄長約三尺六寸的刀,通體黑色,透著淡淡的寒光。刀身上一絲多余的花紋都沒有,更別說精美的雕刻或是配飾了,但這樣一個看上去簡單的武器,卻讓隔著幾米的森鷗外都感到脖間一涼。
只是晃眼的一瞬間,這把刀便破風來到了太宰治的面前。
太宰治連眼睛都沒眨,反而只是探究的看著鬼舞辻無慘,說“這種武器可不太適用于刺殺任務。”
“刺殺”無慘看森鷗外,“這可不是刺殺任務這么簡單。”
鋒利的刀口向上挑,隔著空氣劃斷了太宰治額前的幾根黑發。
“記住了,你殺不了他,死的就是你。”
一陣濃烈的黑煙將鬼舞辻無慘籠罩,等待煙霧散盡之后,太宰治的面前便只剩下了這把武器。
太宰治沒有去碰他,反而直直的注視森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