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那里鬼鬼祟祟,出來”
桃夭一劍向天,竹林千葉盡落,青色衣袂驚鴻一瞥。
金元瑾急忙收勢,劍招大半打偏,劍風削下筆厭幾縷發絲緩緩落下。
“筆厭”金元瑾喜出望外,“怎么是你你為何會來這里,誒呀,我沒傷著到你吧。”
“還你東西。”筆厭兩手端著食盒,“你不可能有機會傷到我。并非是你察覺到我,而是我讓你察覺。”
筆厭確實有這種實力。
金元瑾一愣,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在說自己修為甚低。臉頰漲得通紅。
恨不得當場刨個坑把自己埋進去。在心上人面前丟這種大臉,古往今來也就一個她了吧。看這食盒,想必他也沒吃鮮花餅。
事業愛情兩失意,說不難過是假的,苦笑著接過食盒。腳下踩的那不是竹葉,是她碎成渣的少女心啊。
一拉,沒拉動。
“誒”等會兒,食盒怎么還東楔一顆釘子西粘一塊木屑。
筆厭糾結一路,還是舍不得放開,“段絕與我交手,毀了食盒。鮮花餅全數碎成渣。你能再給我做兩盒嗎”
反轉來的太突然,金元瑾喜不自勝,“當然好啊。那我們約個時間地點,我把做好的鮮花餅給你送過去。”
“不用約,就現在吧。”筆厭利落道,轉身向著有爐灶的地方走。
“啊,現在”不會太趕了,還是說難道他以鮮花餅為借口想跟她獨處。金元瑾心兒怦怦直跳跟在身后,“誒,你怎么知道這個方向是廚房”
“我對食物一向敏感。”筆厭頭也不回,“這個時間來,一是商量食盒的事兒,煮熟的鴨子飛了,我不開心。二是調虎離山。”
金元瑾一滯,全身熱氣兒盡褪,整個人像被楔在原地,“你說什么。”
“我說的不夠清楚嗎,調你離開金元取。”筆厭回頭,夜深風大吹起絲縷及肩短發,清澈見底的眸子中映出遠處那條回崖瀑布。
回崖瀑布下,一身紅衣的金元瑤雙臂環胸站在金元取面前,盯著人家胳膊上那臂釧移不開眼。
“是你”
金元取劍身收鞘,三十二道寒光一閃,身后光潔如玉的瀑布瞬間如蒲公英一般爆開。
滔天白色朦朧水汽不減那雙堅定的丹鳳眼半分鋒芒。
“你來干什么。”水汽打濕衣衫,貼在身上勾勒出少年獨有氣質,朝氣蓬勃又蓄勢待發。
金元瑤抹掉臉上糊的一把水,“問你討件東西。”
“少宗主之位金元取勢在必得。想討要,要么拿出實力斷我十指,你自行提走金元取永不過問,要么就在我的膝下俯首稱臣取悅我,看在你救我一命份上便把位置賞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