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瑤搖搖頭,“取弟,我問你討要東西,前提是你得有。很抱歉,我并不覺得少宗主之位歸你所有。嗨呀,我跟你爭這個干什么,半個月后自見分曉,何需多費口舌。”
“我要你的臂釧。取弟,若不想讓流金劍宗大禍臨頭,就交出你的臂釧。”
“強盜與騙子你更喜歡哪個我比較中意強盜,因為騙子只會在你耳邊叫囂著他一觸即潰的蛛網之力。想得到,就先拿出硬實力。”金元取劍鞘指向金元瑤。
“誤會大了。強盜與騙子都是犯法之人,我可是良好民眾。否則執劍師會第一個把我皮扒了掛懸劍空壟閣當旗幟。誒呀,你血口噴我。”
金元取漸生不耐煩,她跟著流金三師半個月專門去練嘴皮子逼逼叨嗎不茍言笑的執劍師沒用克己把她嘴縫起來執術師倒是疼愛她但確定不會自己把自己戳聾了思來想去只有執陣師有閑工夫陪她胡攪蠻纏。
流金劍宗規矩,流金三師非少宗主不教。他自小仰望追隨他們三人背影,他們卻只金元瑤另眼相待。罷了,少宗主遴選,他會向所有人證明,金元取才是最適合的人選。
“回崖瀑布禁止外人進入。你救過我,我饒你這次。下不為例你走吧。”金元取單手撫上臂釧,“它是融銀刀宗所贈,我絕不可能送人。”
照他先前性子早就一劍削過來,哪里用得著解釋。這句話本身就是收斂惡意的信號。金元瑤小小的感動了一把,可惜,唯獨這次,她不能讓步。
“取弟,你的臂釧是流金劍宗的禍端。”金元瑤信誓旦旦的模樣,由不得金元取不信,“二十年前,流金劍宗與融銀刀宗聯手在月明驚西的領導下誅滅一個叫崇山宗的門派。
崇山宗一役,流金劍宗折損五百名弟子,而融銀刀宗中層以下戰力幾乎全數葬送,其中包括九成著重培養的下一代弟子。”
“而后融銀刀宗和流金劍宗再無往來,直到兩年前宗主帶著你們三人前往融銀刀宗。”
金元取轉過身。崇山宗是族群組成的宗門,族姓崇雅,一族數千人一夜之間銷聲匿跡。他曾聽宗主提過一句,好奇去查找,發現崇雅一族存在的痕跡全數被抹去。如今什么都查不到。
“這互無交集的十八年里,融銀刀宗時時刻刻都在記恨流金劍宗這手讓他們斷子絕孫的毒招。怎么會如此輕易便與你和金元瑾交好。精心送你的稀罕物,焉知不是陷害流金劍宗的由頭。”
金元取抿了抿唇,修長指節扣緊臂釧。
有反應。
代表讓她誆動了
金元瑤再接再厲,掌心攤開一個小型陣法環繞其中,“耳濡目染,你應該不陌生。”
金元取酸的次數多了,自然而然習以為常,“執術師青楓落的得意之作,兼具監視與反監視、追蹤與反追蹤能為。兩年前的劍術陣考核中折磨得全宗弟子叫苦連天,成茬收割失敗弟子的考核利器。”
“既然你明白,那還不立刻把臂釧放上來。我要檢查一下里面是否有監聽、監視的陣法。”金元瑤催促他。
金元取慢條斯理取下臂釧在指間悠閑地轉,離金元瑤掌心二指長距離時停住,近距離欣賞竊喜、與臂釧失之交臂、完了煮熟的鴨子飛了在她臉上輪番上演。真有趣。
金元瑤擰著眉頭道“你什么意思”
“眼、耳均成雙,耳濡目染自然也一體雙生。執術師青楓落贈你陣法時難道沒告訴你,耳濡目染的另一半讓我要走了。”融銀刀宗的狼子野心他如何不知,將計就計而已,還能來個一時二鳥刺激金元瑤。
“你早就處理過臂釧了”不愧是活到男配位置的爆嬌,面容姣好,腦子也一直在線。
“嗯哼。”
“早說啊,白瞎我浪費口水跟你逼逼叨。”金元瑤一臉煩悶沒好氣兒道,一把抓住臂釧轉身就走,神器的是還真讓她搞到手了,“拿來吧你。知道我要搶還單指勾著,是不是蠢。腦子剛才跟著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