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慢慢朝原慈跪了下來。
房間內所有人都失神地望著這一幕,他們看到了什么!
一個洋人,還是領事館的正經武官,居然對著一名神州人下跪了。
這幾十年來,只有神州人跪洋人的份,什么時候洋人會彎下自己驕傲的膝蓋?
原慈最后望了巴甫洛夫斯基一眼。
這個人,將在幾天后無聲無息地死亡,誰也看不出來死亡的原因,因為原慈剛才的那一聲輕喝,其實已經用上了道門的五雷正法,直接震碎了巴甫洛夫斯基的三魂六魄。
只是這么做,原慈要付出代價也是極大,直接耗費體內靈氣儲備的近十分之一,而在如今的情況下,要想恢復這些靈氣,起碼得用上半年的時間。
但是原慈依然毫不猶豫地這么做了。
雖然他沒有拯救人間的打算,實際上他也救不了。
原慈是世外之人,這次下山也不是為了拯救萬民于水火之間,而是為了關天門,然后去仙界,但如果遇上了,原慈還是想出出手。
在山上的時候,他聽朱天照說過很多如今這個神州的情況,很多事情就算是仙人,也難免無奈,但聽到那些事情,還是會讓人覺得憤懣的。
他們是仙人,但仙人亦有根。
神州就是他們的根。
……
布置精致而又旖旎的閨房內,金寶兒已經換上了一件薄薄的輕紗,白膩光滑,曲線玲瓏的**若隱若現,她們蘇州小娘和那些揚州瘦馬可不同,追求的是骨肉豐腴而勻稱,走的是在床榻上百般奉迎,婉轉承歡的路子。
剛才在天字一號房中,張玉山將失魂落魄的巴甫洛夫斯基帶走后,原慈直接就表示要帶金寶兒回房,讓劉匡義和徐定坤兩人對于自己小爺叔的急色很是無語。
當然,他們并不知道,在進了金寶兒的房間之后,原慈看都沒再看金寶兒一眼,反倒對金寶兒的這個閨房展露出了濃厚的興趣,一進門之后,就仔細打量起里面的每一件擺設來。
此時原慈坐在一張雕花木椅上,微微瞇著眼,望著對面墻上的一幅春宮圖,似乎看得非常入神。
而歆生路春醉樓第一花魁金寶兒,正半蹲半跪在原慈的腳下,凹凸有致的嬌軀勾勒出一道讓人血脈賁張的弧線,仰著那張嬌媚的俏臉,一臉迷醉地望著原慈。
這個少年長的真是好看,而且還那么有本事,這種男人金寶兒覺得自己就算不收錢,給人家白睡都愿意,若是以后愿意經常來看看自己,就是倒貼一些財物都行。
而且如果不是這少年出手,自己今天晚上就要被那個長的像頭熊般的洋人折騰成什么樣都不知道了,以前這樓里的姐妹也不是沒招待過那些洋人,每次都被搞的幾天下不了床,金寶兒想起來就有些怕。
“公子,剛才奴家看到公子的第一眼,可就有些情不自禁地濕了,公子就不要再折磨奴家了,不如我們先上床睡了吧。”
金寶兒一邊輕輕摩挲著原慈的小腿,一邊媚眼如絲地輕笑道。
在這樣的環境中,沒有任何正常男人能夠抗拒一個如此尤物的誘惑。
原慈似乎也有些動心了,他微笑著伸出手,伸向了那張此時充滿了春情的媚臉,口中淡淡地道:
“那就睡吧!”
手指輕輕地在金寶兒的臉上拂過,下一刻,女子就沉沉睡了過去。
原慈靜靜坐在椅子上,不知想著什么事情,半晌之后,他突然輕笑了一下,歪著頭說了一句奇怪的話。
“你還不肯出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