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哥怎么就不能買東西了他買得最多的就是雜志,是給我們家阿星和我看的廖技術員也可以作證要不是有這些雜志上的知識,這次豬瘟也不能這么快解決其他買的東西都是給家里人的,你看裝不下,你心里懷疑為什么那時候不去問你去問了就會看到,那里面裝著的東西都是家里用的”
“那,那他怎么去了那么久買個東西要這么久你不會和我說他是走著去的吧就是在市里逛一圈那也不要花那么多時間”徐二更崩潰了,他感覺自己最后點躲避現實的傘被人生生拔走。
寧振強正想要說,就瞧見走在后面剛剛被廖旭東遮擋住的肖建國走了出來,他手上握著的是個紅色的長棍狀物體――
肖建國“我是省機械廠的總工,我可以為寧振強同志作證。”
他抱歉地看了眼寧振強,嚴肅地向眾人解釋“寧振強同志那天去市里之所以會晚回來,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我,當時有人搶劫,我帶著我的外孫走在路上被捅了一刀,要不是寧振強同志出手幫忙,我可能現在也不能站在那了。”
他之前被省里喊回去參加一個車床驗收工作,這才耽誤了時間,還好今天也算是趕巧了
“當時大家都不知道怎么能幫我,寧振強同志主動借了車,和其他的幾個同志把我拉到醫院,最后確認我那沒有事情,外孫有人照顧他才離開,連個名字都沒留。”肖建國從手袋中拿出他之前準備來尋恩人的道具。
“各位你們可以看一下,這里有我的病例證明,我登報尋找恩人的尋人啟事,市公安局幫我看的情況說明,還有我們省機械廠開的感謝信”肖建國展開了手上的紅色長棍,那正是錦旗,上面寫著“見義勇為品德高尚”幾個大字,旁邊落了機械廠和肖建國的名字。
這一份份材料都是肖建國自己去準備、要來的。
徐二的眼神發直,看著那明顯不像是造假的材料半天說不出話。
“我了解寧振強,他,他不是這種好人”
儒雅的肖建國臉上是怒意“你怎么能這樣冤枉人當天我被刀捅了滿地是血,生命垂危,寧同志送我去醫院那是要冒風險的,而且他到了醫院也沒有馬上離開,是確定我沒事才走,這要不是我家里人和廠里的人來得及時,他甚至可能還要幫著出錢如果愿意冒風險做好事救人的人不是好人,那什么人是呢”
徐二渾身不舒服,他總覺得肖建國看著他的目光,意思是他才是那個壞人。
可比起那些,他現在心里更為崩塌的是“他這段時間都在做什么”。
所以其實寧振強根本沒有私下倒賣,他自以為寧振強有,然后也跟著開始賣,結果最后落得個被送去改造的結局
徐玉,是徐玉害他
徐二做不到責怪自己,他只能恨恨地在心里記上了侄女的名字,如果不是徐玉說這些,他怎么會相信呢
事情告一段落,幾人也不耽擱,便就立刻準備要回大河村了。
只是和來時相比,回去的車上便多了三個人。
呂大隊長當時也同樣見證了這峰會路轉的場景,直到現在那顆心還沉浸在那刻的震撼當中。
要知道他這一天可是先后經歷了豬瘟結束,寧振濤回村;寧振強疑似涉及投機倒把被抓;村里出了徐二這個罪犯還舉報同村人士;寧振強無罪還在多日前匿名救人這樣的起伏。
他現在和肖建國、肖燁、寧振強坐在最前面,正在聽肖建國再度講起那天的故事。
呂大隊長時不時地點頭,發出認同的聲音“他們寧家人確實很不錯,振強也是我看著長大的,這平時啊,就特別的善良,之前不是鬧豬瘟嗎他弟弟被安排了其他工作,他們家就全家干活,振強尤其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