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咬著牙嗆聲:“我,我們家阿玉看見了!”
“你說小白鵝?”寧振強神情無奈,“你們家小白鵝才六歲多……行吧,要不你讓人把她喊過來說說具體情況,我們先說好啊,你們家小白鵝前段時間跌傷了,頭都磕破了,你別等孩子來了說不記得,你又和我說什么孩子摔忘了,但確實有這么回事。”
他聽到徐玉的名字時,心里有片刻的緊張,不過也只是一瞬,如果小白鵝那么個孩子能在林子里跟上他的速度還不被發現,那怕是真的白鵝了,用飛的。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往小白鵝身上貼了兩個標簽,六歲和摔傷過頭。
“徐二,你這一點證據都沒,你誣告別人,那是要罰的!”公安局局長聽到這愈發的不耐,他怎么也不可能拿個六歲孩子的證詞來用,尤其是寧振強還說了徐玉摔過這事。
徐二這人絕對干得出證詞不順耳就說人受傷忘了事。
“我可以直接和你說,你這次販賣病豬肉的事情造成了很大的后果,有好幾個孩子,要不是及時發現,差點出了大事!”他說得很不客氣。
孩子是寶,這買到肉了,自然是先給孩子吃,要不是這回寧振濤及時匯報大家去調查,恐怕好幾個家里孩子拉肚子到脫水都不知道去醫院,就是及時發現了,都有好幾個孩子住了院。
“我們今天就會把你的材料送上去,改造三年起步,你要是繼續誣告……”
徐二聽到這三年改造,整個人遭受到了重大的打擊,除了這量刑外,更讓他打擊的是,他忽然發現,他根本沒有證據能證明寧振強真干了。
要是寧振強真的沒有投機倒把……
他當初不就是想著寧振強行,他也行嗎?他那時候一直覺得,寧振強都沒被抓,那他比寧振強要強,怎么會被抓。那他,那他這不就是活該了嗎?
“徐二,你……”寧振強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似同情的表情下是冷漠,“你這圖什么呢?”
且不說他是真不覺得自己“投機倒把”,就是他真干了,徐二這么干也是自尋死路。
就是他真可憐徐二,有這種拖他下水的精神,他也不會再抱以一丁點的同情。
徐二這回眼睛是真全紅了,他瞪大了眼死死地看向寧振強:“不,你騙我,你前段時間不是去市里嗎?帶著你小侄女打掩護,你回來的時候包這么鼓,都裝不下了!你還去了那么久!”
“你肯定是在市里投機倒把了,否則你去市里干嘛?你,你們家又沒有辦什么大事,你買那么多東西做什么?”
寧振強正要開口,就聽到身后有人先開口了――
“好你個徐二,怎么這么說人?我哥那天是去市里買報紙的,我上報紙了,我哥買一份回家,不信你問大隊長,我們都和大隊長說了!”寧振濤憤憤地說道,還好剛剛到了門口正遇到了一個結束訊問的警官,他說里面已經結束,可能是稍微耽擱了點,便帶他們進來領人。
“還有,我哥怎么就不能買東西了?他買得最多的就是雜志,是給我們家阿星和我看的!廖技術員也可以作證!要不是有這些雜志上的知識,這次豬瘟也不能這么快解決!其他買的東西都是給家里人的,你看裝不下,你心里懷疑為什么那時候不去問?你去問了就會看到,那里面裝著的東西都是家里用的!”
“那,那他怎么去了那么久?買個東西要這么久?你不會和我說他是走著去的吧?就是在市里逛一圈那也不要花那么多時間!”徐二更崩潰了,他感覺自己最后點躲避現實的傘被人生生拔走。
寧振強正想要說,就瞧見走在后面剛剛被廖旭東遮擋住的肖建國走了出來,他手上握著的是個紅色的長棍狀物體――
肖建國:“我是省機械廠的總工,我可以為寧振強同志作證。”
他抱歉地看了眼寧振強,嚴肅地向眾人解釋:“寧振強同志那天去市里之所以會晚回來,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我,當時有人搶劫,我帶著我的外孫走在路上被捅了一刀,要不是寧振強同志出手幫忙,我可能現在也不能站在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