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娟兒和馬二同時渾身一顫。
“這哪里來的雷聲?”馬二驚顫道:“最近的天不是大旱天么,怎么會有雷聲。”
“我……”娟兒也是有些慌了。
這時。
“轟隆!”又是一聲驚雷。
馬二和娟兒嚇得直接抱在了一起。
“一定是大福回來了,一定是。”
“大福啊,我對不起我,我對不起你!”馬二一把推開娟兒,跪在地上就是拼命的磕頭。
而娟兒被推開,眼中閃過一絲惡毒,罵了一句臭男人后,心里一狠:“大福,你既然回來了,那老娘就打的你魂飛魄散,你當老娘怕你了啊。”
“老娘都敢偷人了,你以為還怕你回魂?”娟兒罵罵咧咧的在口袋里一扯,好嘛,一條姨媽巾扯了出來。
這自古老傳統講究以惡制惡,黑狗血和大姨媽就是最污穢之物了。
偏偏這些東西就能嚇妖魔鬼怪。
所以看起來肆無忌憚的娟兒,其實才是最怕的。這不,自己的姨媽巾都沒洗而且是隨身攜帶的。
要知道,當時的姨媽巾就是一條布條。
這姨媽來的時候墊上,用完了才洗,好的里面加些棉絮,貧窮的就是普通的布,那用起來……
可饒是如此,娟兒居然還隨身帶著了。
此時,娟兒揮舞著姨媽巾,嗷嗷叫的就推開門。
而一出門,就看見了一個憨批正舉著鑼在自己家門口敲呢。
“遭瘟的,我說哪里來的雷聲,原來是你這混蛋在這里敲,我讓你敲!”娟兒撿起一塊磚就丟了過來。
這人就是葉東。
只見葉東舉著鑼,笑瞇瞇的也不說話,一側身躲開磚頭。
“兩位,吉時快到了,我來給你們提前預警而已,黃泉路上可冷啊,二位記得手牽手哦。”葉東扯著嗓子喊道。
“遭瘟的。”
娟兒一聽這話,暴跳如雷,回頭對著屋里一吼:“馬二,你還磕什么頭啊,出來,快出來,打死那個遭瘟的。”
聞聲,屋里馬二才大步跑了出來,手里還握著根抵門柱。
“混蛋,老子打死你。”馬二本就心虛,現在知道有人戲弄自己,這自然是怒不可遏。
可突然。
夜風一吹。
娟兒和馬二同時打了一個寒顫。
“咦。”
馬二抖完冷顫。
目光在看去,前面哪里還有什么敲鑼的人啊。
“人,人呢!”馬二牙關都在哆嗦。
“哼。”娟兒倒是絲毫不怕:“估計是怕了,趁天黑跑得快了而已,不用管他,算他識相。”
說完,娟兒拉著馬二就回了屋里。
轉頭之際看著門,娟兒直接奪過頂門柱將門頂死。
“哼,沒出息的,剛才推我倒是推的快啊,沒良心的,現在門抵死了,一會出什么事咱不開門就是了。”娟兒拍了下馬二的心口。
“是是是,娟兒,還是你有膽識,來來來,我們上床擠擠被窩。”馬二咧嘴笑道。
“出息。”
娟兒白眼一翻,不過看馬二什么都聽自己的,娟兒眼中也是出現了一絲笑意。
這馬二已經考了先生,那是站高臺的文藝人,比起大福那個殺豬匠不得強百倍啊,娟兒已經自認為是控制住馬二了,而且未來一片光明。
就在這時。
“咚咚咚。”打更聲傳來。
“雷。”馬二一哆嗦。
“什么雷啊,你還真嚇壞了啊,這就是打更聲,算算……”娟兒突然一皺眉,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子夜了,不管了,快睡覺。”
“嗯嗯嗯。”馬二是巴不得一把摟著娟兒,大熱天還把被褥蓋得嚴嚴實實的。
而且二人擠得那呼吸都是直接撲在對方臉上,也是這距離,二人才徹底心安。
可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