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澤繼續道。
“那他平日可有什么異常之處”
“沒有,長風除了修為進度比別的弟子快,其他并無兩樣。”
“那梁掌門可知,他會一種秘法,可以將實力提升至元嬰期,并凝出一具神魔之軀”
楚陽目光死死盯著梁秋澤雙眼。
“這怎么可能”
梁秋澤面色驚駭,搖頭道“本門哪有什么提升修為至元嬰的秘法,更遑論什么神魔之軀了”
“這是我和玄云子前輩親眼所見,當日就是因為謝長風凝出一具恐怖的神魔之軀,差點將我和玄云子等幾個前輩殺死,要不是遇到那位靈虛期高手跨界而來,我們現在怕是墳頭草都一丈高了”
楚陽語出驚人,駭的眾人紛紛變了臉色。
宇文沭、張浩然等人,都打聽過瀟湘溪苑之事,知道當日有靈虛期高手出手,助玄云子等人斬殺了一個身份不明的邪道高手,可他們實在沒想到,被干掉的人竟然會是東華門的弟子。
雖說東華門閉門二百年,可謝長風的名聲他們也是聽過的,每當有人去拜訪東華門,這家伙就像是塊招牌一樣,被推出去跟客人見禮,他雖只是三代弟子,名氣卻比幾位長老還要大,讓很多門派都羨艷不已。
不成想,謝長風竟然會出這么一檔子事,讓他們都懷疑楚陽是不是搞錯了。
梁秋澤為了弄清真相,拱手沉聲道“還請小友將事情原委告知一二,我東華門雖是小門小戶,可也自詡正道門派,對弟子管束也極嚴,斷不會什么邪魔外道,或許是有人假冒他也說不定。”
“罷了,那我就說說吧。”
看梁秋澤這樣子,顯然也處于混亂之中,便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待聽到謝家的事,梁秋澤已經變了臉色,他倒是清楚,當年謝長風入門時,確實了解過一些謝家的事,知道他父親虐待柳氏,以至他母親病亡。
不過,當時謝長風表現的很正常,加上他資質確實不錯,梁秋澤便同意了師弟將他收入門中的提議。
這十年來,從沒聽說他想要尋父報仇,為母親討回公道是事,他還以為謝長風已經放下了,就沒有多問。
可按楚陽這么說,謝長風明顯還沒忘記這段仇恨,還把這事藏在心底,從來沒表現出來,直到修行有成,他才借出門歷練的機會,將自己父親囚禁折磨,從時間點上,確實能對的上。
更讓梁秋澤無法接受的是,謝長風竟然會提升修為的手段,還會那種一看就是魔道的手段,著實無法讓他接受。
“玄云子師妹,你們真的確定,那是一具神魔之軀”
張浩然面色凝重的問道。
玄云子點頭道“確實是,我們平日說的這個邪魔外道,只是形容那些邪道手段恐怖而已,但謝長風那具神魔之軀,卻是一種威力無窮,且真正具有魔性的手段”
“這”
眾人都下意識看向梁秋澤,目露審視之色。
邪道與魔道雖有不同,但都是正道大敵,可早在靈氣衰竭之前,魔道就已被正道修士消滅干凈,只剩下邪道茍延殘喘。
現在爆出謝長風竟然會那種駭人的魔道手段,一下就讓眾人警惕起來,懷疑這東華門閉門兩百年,是否是為了隱藏一些秘密。
梁秋澤正苦思謝長風的異常之處,感覺周圍氣氛有些變化,這才反應過來,沉聲道“各位,東華門封閉山門,只是為了逼迫弟子修行,并不是想做什么見不得人之事,若不然,光憑謝長風那提升至元嬰的手段,我東華門怕是早就將正道修士消滅了個干凈”
這么一說,眾人覺得也有幾分道理,若是梁秋澤想做些什么,別說東華門上下十多個金丹高手了,就憑謝長風一個人,恐怕都能單挑任意一個正道門派了。
“梁道友,依楚小友所講,這謝長風確實是你門下弟子無疑,要不然他也不會無緣無語遷怒于楚小友和魏氏,我們都相信梁道兄的為人,也放心東華門的立場,可東華門畢竟出了這么一個詭異的弟子,梁道兄若是不給個交代,恐怕說不過去。”
宇文沭的稱呼已經變了,從梁道兄變成了梁道友,生疏了幾分。
關乎到門派聲譽,梁秋澤嘆道“各位道友,我確實不知謝長風之事究竟是何原因,既然大家都對本門有所懷疑,不如待大典結束,各位道友隨我走一遭,看看東華門究竟是否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