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琙歸來的第二日,那個馬長青就找上門來了,不過今時不同往日,他知道賈琙可是當朝最年輕的侯爺了,而是還是冠軍侯,所以上門之時,小心翼翼。
可當他見到賈琙本人時,還是大吃了一驚,實在是賈琙太年輕了,他一開始還以為賈琙怎么也得有二十幾歲了,根本沒想到賈琙會這么年輕,不對,應該說年幼。
“馬長青見過侯爺”
賈琙看著眼前的年輕人,問道“你尋本侯有什么事兒啊”
馬長青臉上露出一絲討好之色,“也沒什么事兒,聽說侯爺是寧國公的后代,我祖上正是好是治國公馬魁,我們算起來,還都是一起的人呢”
賈琙對此人的阿諛奉承有些反感,自己之前根本就沒見過對方,但他一上來就攀親道故的,如此他也不想和對方聊下去了,直言道“有話就直說吧”
似乎是聽出了賈琙的不耐,馬長青尷尬一笑,“侯爺有道是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前幾日,家祖來信說,讓我來同你說個事兒”
賈琙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對方,馬長青被賈琙的目光看的有些發毛,就算是和他祖父馬昌龍在一起的時候,他都未曾感受過如此的壓力,心里頓時大驚。
“祖父通過密信和我交代了一些關于侯爺這一次封侯和出戰的內幕,同為勛貴出身,祖父不想侯爺繼續蒙在鼓里,就吩咐我定要見侯爺一面,詳述其中道理,免得侯爺日后再走冤枉路”
賈琙依舊面不改色,靜靜地看著對方,這件事兒他早就覺察到不對勁了,一來他不屑與那些人糾纏,而來他始終堅信一個原則,槍桿子里出政權,只要自己能將九邊徹底掌控,那些人再蹦跶又有多大的用處
馬長青見賈琙依舊未曾說話,便繼續說道“事情是這樣的,如今咱們大康雙日同懸,太上皇他老人家仍在,朝廷里有許多官員還都念著他的恩情,力挺太上皇他老人家可今朝又是皇上執掌大康的權柄,這樣一來,朝堂之中就會出現不同的聲音。我們勛貴一脈的人向來都是依附太上皇他老人家的,這也成了朝堂上大家伙心知肚明的事情了”
“而這一次侯爺封爵的事情,其實皇上本來是想給您個國公位的,但是因為范元和范閣老出手阻攔,這才降了一等,給您封了一個侯爺的爵位”
“這個范元和范閣老本來是太上皇的人,但是這一次卻沒有和我們勛貴一脈商量,擅自做出了決定,致使本該是侯爺的公爵沒有落實,后來更是帶著一眾文人攻訐侯爺做事不留余地,激起九邊異族的血性,亂我大康,皇上迫于壓力,這次下了那道圣旨”
聽到這里,賈琙不由一愣,眼前的這個家伙是不是傻了勛貴不就是太康帝一脈最有力的支持者嗎范元和又是泰康帝的人,這是要刀刃向內
忽然賈琙心頭浮現一個念頭,馬長青一開始說道,他是收到了自己祖父的密信才來和他見面的,那這些話應該就不是馬長青說的,而是他的祖父說的,本來勛貴一脈是太康帝最堅實的擁躉,但是關于他的事情,那個范元和根本就沒有和勛貴一脈打招呼,那這樣說起來就有點意思了。
設身處地的一想,范元和為什么會這么干他為太康帝做事,又為什么要阻止明康帝給自己加恩呢原因不外是想讓自己與明康帝產生隔閡,本來足以封公的功勞到最后只給了一個侯爵,換個人心里總會有疙瘩,不過明康帝卻另辟蹊徑,給自己封了一個冠軍侯,雖然不知道這個爵位對大康來說是什么意思,但是對整個中華歷史來說,絕對是一個無上的榮耀。
這個侯爵整個歷史上就沒有幾個,他印象最深的就是漢武帝時期的霍去病,這位可是封狼居胥,名傳千古的人物。